在座位一杯接一杯地喝茶,容小姐则以晚辈礼节半跪着不停地给他添开水,柴火炉上的铜水壶在火苗烘托下发出“突突突”声音。
阿娜尔在旁边也屏息静气不敢多言,对于这位在老街地位尊崇的表舅,她有种发自内心的敬畏。
喝到第七杯茶,表舅突然道:“这只铜水壶重7斤9两,容女士连续七次单手提壶都斜到相同角度,斟的茶都在同一位置,这份功夫比我家阿娜尔强好几个档次。”
“表舅尽批评人家……”阿娜尔红着脸咕哝道。
容小姐还以为表舅在思考帮不帮的问题,没想到在暗中观察自己,当下从容道:
“老街这片区域不是寻常外地人敢独自进行,请教长先生体谅……体谅我家人的焦灼和不安。”
表舅不露声色点点头:“出于同样的考虑,我想邀请你参加一次纯正的维族草原婚礼……”
“太好了,我早就盼着这一天!”阿娜尔雀跃万分,小小俏脸乐开了花。
“阿娜尔不能去,”表舅当即泼了盆冷水,“你的身份在老街不是秘密,一个公安人员出现在婚礼现场会让嘉宾们很扫兴,容小姐之前从没公开露面,可以充当我的帮手。”
“草原婚礼是……”容小姐试探问道。
“老巴依的长孙结婚,吐尔逊家族都会前往草原,”表舅道,“我想会包括那位神秘的陌生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