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张?”
蓝京笑道:“紧张什么?该上的已经上了而且结了崽儿……市领导班子全体出席?”
换作蓝京去年结婚都不敢这么问,今年形势却有不同,一是秦铁雁经省领导点将调到省直机关,日后对衡泽市局有管理权;二是秦铁雁立下大功,明年正处妥妥的且副厅绝无问题,谁不主动示好这样仕途进入上升通道的年轻干部?三是赵珺整个家庭都在衡泽市区,市、区两级领导出席有助于改善其处境,这也是秦铁雁斟酌再三决定“惊动”当地父母官的原因。
“基本上吧,我拜托詹周五书计今天下午跑了一遍,就连梁焱都表示要凑凑热闹,”秦铁雁道,“市卫生局长林士光有些推辞,我扛出你的招牌后也松了口,还有衡芳区领导班子都确保到位。”
蓝京略加沉吟问道:
“婚宴期间要不要安排詹泊、小蒲加强巡查?特别小蒲刚刚救了我一命,很专业。”
“省刑警总队弟兄们也不是吃素的,放心!”
秦铁雁又擦擦汗,突然低声道,“蓝京,不知怎地我心跳得厉害,好像……好像会有不可测事件发生似的,我紧张的是这个……”
“是吗?”
蓝京皱眉道,“老实说我也担心庞奔手下伺机报复,毕竟新仇加旧恨,但你的身份摆在这儿,四十桌嘉宾将近十五桌警察,哪个不长眼的敢惹事儿?保护好新娘是重点,她如今身体娇贵经不起惊吓。”
秦铁雁咧嘴一笑:“她更没事儿,除去十五桌警察,起码十桌医生,出了什么情况组织专家会诊,年纪轻的还排不上队……”
“去你的,别乌鸦嘴!”
蓝京笑道,“明晚开场白你这样说,各位嘉宾,本人初次结婚经验不足招待不周请多多抱涵,等下次结婚一定……”
“你更乌鸦嘴,奶奶的!”
秦铁雁骂道,转而又道,“有人建议我邀请一下黄运雄说是冤家宜解不宜结,那厮在市里人脉比较广,没奈何咱俩却说不定以后拿赵家下绊子,你觉得呢?”
蓝京道:“下不下绊子,喝一顿喜酒不会产生决定性影响;他想整人照样整,但能否整得到又是一回事儿,试想以前在职尚且拿咱俩没奈何,被迫退下去的人有多大影响力?汪老已不是他的靠山!”
“说得也是,”秦铁雁摇头道,“我大概关心则乱,处处唯恐有问题,倒是你看得透彻些……早点睡吧,明早五点半就要发车接新娘。”
“这么早?也是衡泽市区的风俗?”蓝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