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对此处理非常不满,因为严格来说毕四海的行为已触犯刑法,是要判处实刑并开除公职的,曹阿龙不得不奔波于东楼西楼之间几个回合,最终同意提拔单国华为副正委、副局长而妥协。
单国华这边提拔,孙东平的职务自然被免掉了,但还算好他没实证证明蓄意陷害秦铁雁,只是犯了一系列不该犯的错误而已,遂从正科直降为正股,调到工会弄个养老的位子。
王方晨还好组织关系保留在县纪委因而免糟辣手问责,仅被记过处分后安置了个享受副科待遇的位子,县纪委重新委派人员进驻县公安局担任纪检组长,说也可笑,以往抢破头的香饽饽如今个个敬而远之,姜渝海征求了一大圈意见居然无人愿意,气得连爆粗口,索性从乡镇选了位纪检委员赴任。
逃过一劫并趁机对公安系统进行规划已久的大洗牌之后,蓝京寻了个机会把秦铁雁叫到办公室,严肃地说:
“别看这一仗打得很漂亮,实际上很惊险很悬乎,事先有很多不可预测因素,某种程度讲我也在冒险——最关键人物单国华决定双方成败,他若早被对方收买专门等我自投罗网,那晚必定输得一塌糊涂,幸好对方以为孙东平等三位份量足够,也怕被单国华知情容易泄密,此乃侥幸之一;其次焦糖超常发挥有效拖延了时间,让单国华得以组织营救并源源不断向我提供大量信息,说实话以前焦糖战斗力没这么强,可能背水一战反让她毫无顾忌;还有就是孙东平等应变不快,反应迟钝,换作我得知你居然出现在常委们面前,必定要干什么?撕掉封条搬走电脑扔到河里去!封条撕了可以再贴嘛,对不对?”
秦铁雁听得目瞪口呆,半晌道:“就算被软禁起来,我还以为凭着隐蔽摄像头最终必胜之局,听你这么一说真是危哉险哉!”
蓝京道:“如同他们几个在常委会的表现,明明应该撕破脸打狠仗,却狠得不够彻底因此才给我们可乘之机,铁雁,第一次市领导干预,适逢省领导视察;第二次拿你开刀侥幸翻盘;不能再给他们第三次机会,否则咱俩根本没有取胜的可能,毕竟人家人多势众……从现在起必须进攻,一直进攻,让他们手忙脚乱地应付而组织不起有效反击,以攻带守方为上策!”
“怎么攻?你说。”秦铁雁目光灼灼道。
“我已画了一张大致的图,但有些细节有待补充,带等几天复印给你,”蓝京转而道,“说起卢晓芳,我不禁想起胜男……”
秦铁雁骂道:“你这联想简直离奇到爪哇国了,除了都是短发,没有一点点共同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