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瓶见底,两人均醉意十足,站在院里一会儿念松霖送蓝京上车,一会儿蓝京送念松霖回屋休息,拉扯了几个回合司机实在看不下去忍着笑将蓝京扶上车,念松霖却抱着门框睡着了。
车子开到燕家大院门口,蓝京却迷迷糊糊不肯下车,非说要陪念松霖再聊会儿。
司机无奈只得请警卫代劳,扶着蓝京歪歪扭扭来到容小姐住的小院,此时已是晚上十点多钟。
容小姐独自坐在堂屋看书,闻到他熏天酒气,看到他几乎站不稳身子,不觉微微皱眉道:
“喝这么多?明天早上七点四十的航班,不碍事吧?”
“应……应该不碍,”蓝京迈过门槛时险些摔倒,手扶着壁板道,“你也,也没睡,一,一直在等,等我?”
容小姐道:“我习惯晚睡……”她说着起身道,“淋浴房在那边,冲一下再睡吧,我担心你明早来不及。”
“来,来,来得……及……”
蓝京虽强自辩解但还是依言又扶着墙慢慢挪到淋浴房,费劲地脱掉衣服,吸取以前教训故意将水温调得略低,微凉的温水冲了会儿脑子居然清醒了两分,回想起刚才在容小姐面前失态的举止不觉有些羞愧,然后下意识再调低水温,谁知酒意之下手里不听使唤,一下子调到冷水模式,冰凉的水浇到身上令他连打几个寒噤,猛地后退,然而脚底下也不听使唤,连这样简单的动作都做不好,跄踉一下体失去平衡——
卟嗵!
一声巨响,结结实实屁股着地摔了个大跟斗,这一摔刚刚略为清醒的脑子又迷糊了,双手徒劳地撑着地面居然爬不起来。
声音之大传到已经上床看书的容小姐耳里,赶紧披了件衣服跑到淋浴房门口问道:“蓝京,你摔着了吗?这会儿怎么样?快回答呀!”
蓝京已摔得晕头转向,屁股也生疼生疼,含含糊糊答不上来。
容小姐隐约瞥见他双手在地上摸来摸去,真是又好气又好笑,一咬牙大步进去然后便看到他身无寸缕坐着、被凉水浇着瑟瑟发抖的窘态,终于忍不住扑哧一笑,先关了花洒,然后拿大毛巾胡乱帮他擦拭一番,再换了条大毛巾紧紧裹住,用力将他扶了起来。
出了淋浴房一阵寒风吹过,蓝京接连打了几个寒战脑子又清醒过来,哆哆嗦嗦道:
“谢谢……无地自容……”
容小姐没好气地给他甩了个大白眼,连搀带扶将他送进西厢房,哎,身子到底不听使唤,蓝京急于上床双腿却跟不上,脚底下踩了个空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