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上收到省国安局,省国安局人事权则收到京都国安部,地方正府对国安局没有直接管辖权,仅能听取涉及到地方人和事部分的汇报且有密级限制。
七泽传统意义上不属于反谍反恐重点区域,近十多年来比较猖獗的反而是工业、商业间谍,正府那边偶有参与,省委几乎不跟国安局联系,也没有什么重大案件需要通报或多部门协同,因此省委书记看到堂堂省厅厅长居然第一眼没认出来并不是笑话。
关于干桦松的名字,省府大院里面有讲究的乍一听到都摇头觉得不妥,桦、松都是高大树木应该保持水分,怎能“干”呢?干涸没水不就枯死了吗?也有人说要从另一个角度理解,大树嘛阴干了才成材,湿漉漉容易烂掉。
又有人说讨论别人的名字很无聊,何况干桦松很可能不是他的本名!国安系统工作性质特殊,非常注重自身和家庭信息的保密,通常主要领导以及必须与外界打交道的都会更名,隔三岔五地搬家,总之让外界摸不着他的底细。事实也是,算起来干桦松在七泽工作五六年了,除了知道他是国安厅长外,其它任何信息都不清楚,包括老家是哪儿的,之前在哪些地方工作,爱人在什么单位,有无孩子今年多大,家住哪儿等等。甚至有人说每次开会结束后,干桦松三转四转就没影儿了,谁都不知道他从哪条路离开的。
是不是有点可怕?感觉到怕就对了,这就是国安系统存在的威慑意义。
此时他恭恭敬敬坐在饶益伦对面,显得很普通很朴实,中年人具有的特征他都有:微微秃顶、有点发胖、肚子略凸,并不象外界传闻的那么神秘。
“下午桦松向我汇报了两件事,听下来感觉非常重要,想跟饶书记通下气又怕说不清楚,干脆把桦松厅长带来了,”曹巍道,“由他当面汇报比较好。”
“哦,桦松厅长请讲。”
饶益伦深知曹巍不是动辄推卸责任、疑难杂症玩太极的人,来七泽这么久,国安主动找上门还真是头一回,当下沉住气道。
“饶书记、曹省长,具体情况是这样……”
干桦松详详细细汇报了两件事:
一是去年惊动京都的念松霖被追杀案,当天衡芳警方乃至衡泽市局介入后很快发现与市国安局有关,调查旋即中止,几番辗转后接手此案的实际上是京都国安部。
国安部启动调查后,经与钟纪委协调见到了处于休养之中且被严密保护的念松霖,形成的大致脉络是——位于衡泽境内的省属国企大明机械厂有个独立的零号车间,专门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