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饶书记自然不会继续关注。”
“这句话说得对,又不对,”郭文章道,“任何案子靠领导关注才能推进,本身就不正常;反之,省委书记要面临多少困难、难题、重大决策,岂能在一桩命案上面投入过多精力?再说省委三个调查组已对一系列事件作出结论,所以你夜里审讯得到的线索实际上非常尴尬,等于说是想推翻饶书记主持下的调查结论,你说说,我能汇报吗?”
“在这儿坐了一上午,我也想通了……”
秦铁雁闷头道,“我这就回区里承认错误,释放所抓的四名嫌犯,组织给予什么处理我都认,但恳请郭书记帮忙让我继续留在公安队伍,我……我总有一天会亲手抓住杀害莫小米的凶手!”
郭文章怔了怔,又拍拍他道:
“刚开始我就说过你没错,时至今日也不能错,一旦你认错某些势力就有查处你的理由,因此必须强硬到底……”
说话间有人敲门,紧接着詹周五快步进来,与郭文章紧紧握手道:
“祝贺郭书记,诚挚祝贺,不过作为老部下、老朋友我要当面提个意见……”
他一指秦铁雁道,“这事儿成了半拉子工程,这小子……上午差点被区委停职,幸好关键时刻徐化忱骨头蛮硬顶了下来,回头还是被柴明舟骂得狗血喷头,唉。”
“光他顶有啥用,区常委会也非个别人说了算吧?关键时刻我们还是要相信党内多数同志的觉悟,”郭文章洞若观火道,“周五说半拉子工程,我承认,可能铁雁也隐隐听说我在这桩案子上是持反对态度的,至于原因,各有各的考量与苦衷,何况我也同意周五暗中调查……”
詹周五悻悻道:“那案子根本没办法暗中,稍一动弹就满城风雨。”
郭文章道:“这就是我一直要求慎重的原因,瞧瞧铁雁这回又满城风雨吧?”
“柴明舟要求区分局再次成立专案组调查桥西直街孤寡老人猝死事件,由铁雁任组长。”
詹周五道。
“外地干部在处理地方盘根错节的矛盾方面更有气魄胆略啊,相比之下我们的确处处投鼠忌器,顾虑太多,”郭文章叹道,“我接受老伙计的批评,坦率承认工作中的不足。周五,还要麻烦你一件事,现在就办……”
“什么?”詹周五似猜到对方要说的话,沉住气问。
“以市正法委名义给我一份关于彻查桥西直街孤寡老人猝死事件的报告,日期放到昨天,我也会关照显成(市委秘书长)列入昨天收文登记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