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查了,甚者直接说是太一栽赃给自家的。”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的道理是不错,但如果是污水呢。”湛长风道,“能让涅槃会在山海内扎根那么深,那些所谓不知情的修士,真的无辜吗,我不信没有人发现过异常,也相信有人为了它努力过,然大部分修士,都是自扫门前雪,就算看见有人被掳走了,多半选择视而不见。”
“粉饰太平,是堕落的开始,而山海界,太平已久,如果有杀劫,这一界怕是死得最快的。”湛长风想到各地牢房里那十来万参与炼制人丹买卖修士和人丹的东西,嘴角便是一缕冷笑。
这十来万,还仅仅是能根据花名册或口述找到的,要是算上那些买了人丹就走,不留任何痕迹的修士,以及退休的丹师贩卖者,这个数字得翻上十几倍。
尤其里面还有一些声望较高的强者。这些强者的弟子门人亲友合作者,也是此次游行的重要推手,要不是有退吴曲这件事在前,他们恐怕直接打上来了。
“法不责众”“一时失足”“误食误买”等开脱词句与新兴的“太一栽赃”“铲除异己”的阴谋论交织在一起,成了浩大的讨伐声潮。
湛长风漠然道,“尊重民意,顺应民心,但永远别让民意和民心成为决策的主导,因为他们多半是身在局中不知局的,决策者可以让他们误以为自己一直是对的,也可以给他们迎头一棒,让他们看清真相,不过现在,我要让他们受到教训。”
明心心底一惊,他对老师的说法没有异议,甚至觉得有道理,但仍旧有点不适
他想直面斗争带来的苦难,治世匡时,却忽略了,治世匡时的人,也是众多斗争的根源,一念之间,决定众生命运。
他天性温和,很难做伤害人的事,又怎么做下那些流血的决策?
湛长风看出了他的纠结,没有刻意去开解,走什么道,终究是要自己决定的。
“你替我给所有门派递帖,让他们对人丹之事发声,要是出不了声,那以后也别出了,一个个教道法的地方,没有道的影子,要来何用。”
“呃,老师,需要我润色一下吗?”
“原话。”
明心只得将原话发出去,他可以预见那些掌门的暴躁了。
果然,大小掌门,打开帖子后,神色都扭曲了一瞬,有的赶紧表明立场,有的犹豫不决,有的嗤之以鼻。
嗤之以鼻的,认为太一惹了众怒,要元气大伤一把,或是被太一抓走了重要人物,心难平。
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