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经历了战乱,滋养了邪祟。”湛长风一道清气湮灭了躲在角落里的邪物,“去食堂坐坐吧,挡在人家大殿前不是回事儿。”
他们刚进食堂,后面又来了三人,赫然是齐桓和他的胞妹齐云曜,另有一名脸庞如重枣色的壮硕修士。
“有劳师父了。”齐桓对引路的老和尚道了声谢,抬头看见湛长风几人,愣了愣,“各位道友也是为览山色湖光?”
湛长风道了句,“北昭风景甚好呢。”
哪里好了,地面都是坑坑洼洼的,才走出三千里就遇到了七八拨劫道的。齐云曜腹诽着坐下,看到和尚端上来的素斋,顿时索然无味,“二哥,我这里还有些酒菜”
齐桓打断她,“佛门清净地,不可胡闹。”
“好,我知晓了,我与孙锌道友去外面吃。”
孙锌听到她赌气的话,尴尬地笑笑,稳坐不动,齐云曜只好闷声不吭,摆脸色示意自己的不满。
搁以往,齐桓就去哄了,可现在他觉得不妥了。景耀王对他和大哥两个儿子严厉地要死,动辄喝骂惩罚,对女儿却极宠,一直富养在宫里,不让她受一点伤害,他也总跟他们说女儿是用来富养的,但带出来一看,养的有些不知事了。
齐云曜见哥哥不理她,更不高兴了。
巫非鱼瞥到那一桌的情况,眉梢带眼都是笑意,仿佛看了一出有趣的戏。
湛长风觑着她,“那么好笑?”
她的开朗是肉眼可见,但有时候也开朗到让人摸不到点了。
“生闷气,没人哄,继续生闷气,我还以为只有两三岁的小孩身上才会发生这种事,一国公子也逃不开奶妈的命啊。”
湛长风点点头,“你比她好多了。”
“”巫非鱼皱起眉,“什么?”
“你已经学会生闷气,自己哄自己了。”湛长风不怕死地说。
巫非鱼一下想到了灵舟上那事,冷笑,“你还敢旧事重提,我早晚拿你养出朵帝王花来!”
“夸你也不行?”
“你这叫夸?!”
敛微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她怎么感觉湛长风老爱逗人玩呢,这段时间可好,都是逮着一个人逗的,可能是其他人都逗不起来了。
这时小和尚走到齐桓那边,“三位施主,小庙客房有限,只剩下一间了,你看”
齐云曜当下不满道,“一间?这如何住,二哥我们换个地方吧。”
齐桓已经打定主意不惯着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