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问先生什么是‘意’时,先生笑三声而去。”湛长风恭敬而不卑,“此时能等到先生,想来我没有会错意。”
她顿了下,“若姚俞先生不授也没关系,毕竟白天和晚上有别。”
确定外院名额后,姚俞先生按照和主考官袁桥的约定,带她重新测根骨,但结果并没有变化。
根骨其实是很重要的,道门一直传着一句话:无骨相者,不传。
姚俞先生闻言嗤笑,“你难道对你的悟性没有信心吗?”
他走到茅屋前,“进来,先见见法脉祖师。”
茅屋里供着一块半人高的石碑,上书:无心。
“我这法脉名无心,已经传了七百二十代,因为太难学了,基本上每代都是单传,平时我也会漏一些皮毛给社学的孩子,考验他们合适与否。”
姚俞先生抽出三根香点燃,朝石碑拜了三拜,插上,继续道,“无心已经没落,我虽为其脉子弟,却只学会了部分,按师规是没有收徒资格的,我想你也不会拜我一个筑基为师,此番你给祖师上三炷香,在法脉上记个名,我以师兄名义授你一术,此后造化如何,全看你自己。”
他裁了一张黄纸,连朱砂笔一并递给湛长风,任她抉择。
湛长风听到“意”时,察觉他要授的不是一道法术那么简单,所以才来听课,此时也没有什么可犹豫的。
在黄纸上写下名字交给姚俞先生,姚俞先生两指夹着黄纸,颂念祭歌向法脉传达意思,随即点燃黄纸,拿了三根香给湛长风,传了一遍门规,“因你只是记名,门规束缚不大,你只需做到三点,一,终生不能将我授之术外传,二,每年此日,立无心之碑告祖陈愿,三,在外不得以无心门徒自居。”
“上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