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容,语气平静地道:
“去吧。”
冯劫听了,兴致冲冲的走了。
等到冯劫走远,冯毋择在原地自斟自饮。
冯难跪坐在冯劫面前,问冯毋择道:
“伯翁为何不明着告诉兄长,陛下会亲自来城中过月夕节呢。兄长毫无准备,若是真的遇到陛下,表现不周。”
冯毋择听了,闭上双目,但面上却流露出刻薄之色。
“老夫把冯氏一族的兴衰全部压在了阿劫身上,还把老夫自己的爵位给了他。如果他在陛下面前露了马脚,反而会暴露我们冯氏在宫中有内应。老夫已经不敢奢求冯氏能像过往一样如日中天,除非……阿劫他肯对我言听计从。”
冯难听着,也是眉头一皱。
“侄儿怕兄长事后知道……”
“知道了又怎么样,此番连他一起算计了,正是为了他好,很快他就会明白老夫的话都是对的。欲成大事,就要劳其心志,困乏其身。我要在我作古之前,重新把阿劫扶到权位上,还要教会他,怎么坐稳权位。”
冯难面露难色:
“这怕是非常难。”
“总好过于首阳山采花为食。如果这一局我们赢不下,那么下一个举家迁徙到恒山郡的人就是我们冯氏。想想二世的手段和狼毒之心,为了坐稳天下,竟然撵走了咸阳城上千户大族。难道你们在家里听到这样的消息不感到害怕吗?”
“侄儿第一次感到天威,心中自然万分振恐。天子一怒,血流千里。”
“既然怕,那就不要质疑老夫,老夫都是为了冯氏着想。我已经书信知会阿雍,要他近期小心为事,如果阿劫重新回到了朝堂议事,那么他南郡郡守的位置就有可能保得住。冯氏一家的江山,也就暂且可以稳住。”
冯毋择这些日子非常煎熬,只是不在几个侄儿面前流露罢了。
早在冯雍第一次在二世面前犯错被当众弹劾,引得陛下勃然大怒,冯毋择就已经有预感,二世要换人做南阳郡郡守的位置。
但是当时冯去疾是丞相,他的位置还可以与皇帝对抗,所以保住了冯雍的位置。一旦冯去疾病逝,冯劫若是不能够在冯家已经出了无数次错的情况下尽快回归权力中心,占据一席之地。那二世首先就会对他的亲儿子动手。
冯劫在戴孝,闭门不出,二世没有理由动他,他虽然位高,但是是个老油子,只有冯雍,有错在先,又是冯氏的嫡长子。
冯毋择想到这里,只觉得口中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