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了小小淮阴县的府吏为郡守,镇守陈郡。”
“丞相以为不妥?”
冯去疾十分严谨的再作揖:
“陈郡虽小,但是郡中所辖县数量极多,人口也十分稠密。不仅如此,陈郡同时毗邻诸诸侯国。陛下虽然将诸侯国分的又细又小,以削弱诸侯国的力量。但是臣以为,诸侯国不得不察。时日一久,唯恐生变。臣以为,这样的重地,非得用出自我秦国的有功之将镇压方可,如此才能震压楚之旧地,还能威慑四方。”
说到这,冯去疾又微微一顿。
“再者,这萧何,其实微臣也有所耳闻。听闻其人原本是陛下昔日在齐国带回咸阳宫,授太子舍人,掌管华阳宫往来文书。后来陛下去了会稽监军,将其放归于乡里。可是他却借用太子您的名声,在当地做起官来。常人三年一小升,五年方可从县升至郡。”
“但是此人托陛下之名,频频升迁,如今又直接被陛下提拔为郡守,引起了诸臣僚们的议论。尤其是,陛下下令分封,撤回了诸多秦吏。与此同时,陛下又更换陈郡郡守为小小庶人萧何,朝中公卿将士们闻之多有不服。”
说着,冯去疾微微一颤,将身子伏的更低。
“臣恐怕陛下提拔萧何,会伤了朝中诸多老臣的心。”
萧何的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冯去疾之所以今日刻意来劝扶苏,为的是想要探探皇帝的心意。
这二世,到底还顾不顾臣子们的心意。
冯去疾双眼微微眯起,忖度片刻后低声对二世诉说,好似是在谆谆劝告。
“先帝之大臣,皆天下累世名贵人也,积功劳世以相传久矣。臣担心陛下一意孤行,若此事出了差错,未免示群臣短也,彼时叫诸臣心生他意。”
扶苏听了,自然皱眉,食指轻轻叩击着铜案上,发出细微的响动。
“示群臣短也?丞相今日前来,怕是在责怪朕行事前未与丞相商议。”
冯去疾早有准备。
当着扶苏的面,冯去疾见二世动怒,当即伏地行跪拜之礼,以示畏罪。
“皇帝陛下,臣今日言过矣,求陛下恕罪。但是臣对陛下一片赤诚之心啊,还望陛下明鉴。”
二世见到老丞相涕泪交加,又是古稀之年,又当着这么多侍从的面下跪求饶,他自然不能再‘欺负’这老丞相。
“丞相谏言朕,本是有功,如何还求朕赦免你的罪呢。来人,还不将丞相扶起。”
二世肩膀微微耸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