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上颇有主见。若是真的给秦国数十年的时间,到时候,天下之人,还有几人能记得起,昔日还有韩赵魏齐等国。”
张良想到公子扶苏,眼底忽的幽邃起来。
公子扶苏,是个奇人。
张良来到临淄城一月有余,公子扶苏的所作所为,一举一动,都让张良眼前一亮。
他总是有许多新奇的点子,给亡国故臣立碑,前所未有!
但是,此举却让临淄百姓对公子扶苏十分感怀。
而且他看的出来,公子似乎非常在意百姓的心思和看法。
他是一个强劲的对手。
“子房,你如何连秦王政都不怕,却在这里对一个小孩露出这等畏惧之色。”
“畏惧?”
张良这才意识到,自己对此人竟然是一种畏惧的心态。
不过,他并不以此等畏惧为耻,相反,他反倒神色越发严肃庄重起来。
时至今日,张良还记得公子扶苏的模样。
在黑甲如林,虎将伴侧的秦军之中,他竟然兀自穿了一身上衣下裳。
他已经听到临淄百姓有人议论起此事来。
更有甚者,已经有人开始在说秦国的好。
秦国之法,不阿贵!
这是一种荒谬的言论,很容易蛊惑人心。
张良在新郑多年,以往秦国对他们旧日韩地的统治,只是一昧的施行秦国的律法和制度在新郑。
赵魏之地,也是如此。
可是,到了临淄郡,公子扶苏明显是在探索革新新的方式。
而嬴政,竟然也在大力支持他的儿子。
末了。
张良抬起头,对着韩成郑重其事道。
“被人抢了城池,这算不得什么,只要人心还在,尚能复国。可若是被人还抢了民心,到时候,才是真的无力回天。”
韩成听了这话,不免心头一震。
随即他又拍了拍张良的肩膀,神色轻松。
“子房,不至于吧。瞧你说的煞有介事,可是他不过是个未加冠的毛孩子。真要说他有什么过人之处,无非是生在了咸阳王宫,背后有秦王政这个君父。他背后,不过是有一干能臣为他出谋划策罢了。”
张良见韩成还是这般漫不经心,心知,这韩成并不懂政事,多年来的流亡生活,并没有让他有多少长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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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十一日。
北方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