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让原本还在努力克制情绪的裴霜一下子失了控,她抓起陈惠茹的衣领尖声喝问:“原先你就常常打她,那也是她的命吗?”
“她卖与郑家为婢,做事手脚不伶俐,我不过是略微教训她两下,也没把她打出个好歹来……”陈惠茹说到后面终于发现自己这解释糟糕透了,忙又再次补充强调说秋蝉的死真的与她无关。
可惜已经晚了,裴霜还是听懂了她话中的意思。
“在你们这些人眼里,除了你们自己,剩下人都只是你们的玩物是不是?高兴就抢来,不高兴就打一顿出气……”
“抢你的是郑韦那个王八蛋!”陈惠茹听出裴霜话中暗含的控诉,顿时看到了一线生机,连忙把锅往郑韦身上扣:“打秋蝉的,郑韦也有份。他想强了秋蝉,秋蝉不从,所以他常常找秋蝉的麻烦,寻着各种由头挑刺儿。冤有头债有主,你要找就去找郑韦!”
“够了!”裴霜红着眼喝破陈惠茹:“你们根本就是一路货色!秋蝉死那晚我在你们房门外跪了两个时辰,郑宝嵘、郑奕、王氏、郑韦还有你,我给你们跪了个遍,可是你们竟然没有一个人愿意起床为秋蝉请一下大夫。一个大活人的命还比不过你们一夜安睡要紧!”
话说到这里她意识到跟陈惠茹这种人多说无益,倘若陈惠茹还有一丝人性,就干不出平日里干的那些事。
裴霜松开陈惠茹的衣领,捏着陈惠茹两颊想强迫她张开嘴把药水灌下去。陈惠茹的嘴唇虽不受控制地被挤开了,可是生死关头,她拼尽全力紧咬牙关,裴霜一时竟耐她不得。
“这样不行。”乔琬摇头对裴霜说,“你捏这里没用,她还能反抗,要这样弄。”
裴霜大概没想到眼前这位乔御史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居然在这件事上这么有经验。她稍稍愣了下神,放开了手。
乔琬一直在算着时间,再这么耗下去可能会耽搁计划,本来是说好让裴霜亲自动手的,眼下看来不得不帮上一把了。
陈惠茹在乔琬的动作下上下牙齿一点点分开,裴霜看好机会将药水一股脑倒了进去。做完这一切,她脱力般地扔下碗,踉跄着退了好几步。
“你先送裴姑娘回去吧。”乔琬掏出是怕擦了擦手,吩咐栾羽,却见栾羽对她抬了下下巴,示意她看身后。
乔琬转身,只见骆凤心不知什么时候来了,正站在廊下远远地看着她。
乔琬心中没由来地一慌,下意识地把手背到身后问小白道:“她什么时候来的?”
“就刚刚,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