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香斋的伙计是新来的,他愣头愣脑地走出凝香斋,不解方才买胭脂的客人们怎么突然就跑了,一出门,就见街上空无一人,惊呆了。
这……这发生什么了,怎么一个人也没有?也不是,对面酒楼屋顶上倒站着一个人。
伙计眯起眼睛,正想看清楚他长什么样子,就见他挥剑,一个横扫,剑光划过孤形,周遭风起……然后他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因为他被厉风卷飞,撞在某家铺子的门上,不巧,脖子撞折,死了。
恐怖的风浪若泄闸洪水,咆哮着刮过,掀飞凝香斋三层的屋顶,瓦片‘哐哐’掉落,灰尘四起。
……
建在凝香斋一层的密室中,轮椅男等人察觉到了四周的摇晃,尤其头顶上的动静叫人心惊,木屑簌簌掉落。
“主子,一定是迟聿来了!快走!”
名剑一时心慌气短,黑衣男子倒有几分冷静,“名大人,钰王做了安排,这密室里有暗道,你带着主子跟我来。”
就在此时,里头的三个男人也走了出来,为首一人冲轮椅男点头,示意事情已办妥。
轮椅男大喜,心中大石落下,“走!”
一行人急匆匆要逃,却忽听头顶‘轰’地一声炸响,断木横梁如落雨般往下砸,砸得几人措手不及。
名剑抱起轮椅男险险躲开,待震动停下,急声催促黑衣男子,“带路,快走!”
“想走哪儿?”
一道阴寒凶恶的嗓音飘来,如恶魔张开獠牙,释放出的恐怖杀意,骇得人浑身打颤。
几人仿佛被施了定身术,脚不受控制地钉在了地上。
迟聿从上头轰出的洞口,飘落下来,身如鬼魅,飘过几人身边,停在边角处某个枕着箱子闭眼不动的女人身边。
弯腰蹲下,骨节分明的手指修长冰凉,横在她鼻下探了探呼吸,绵长有力,颇有节奏,明显是……睡着了。
迟聿鸦黑睫羽落的更低,眼睛只剩下一条缝,冷凉的唇恶劣一笑,手指猛地捏住了她莹润小巧的鼻头。
言一色呼吸不畅,皱眉挥手乱打,打着打着,意识渐渐清醒,睁开眼,见是迟聿正捏着她鼻子,抬手拧了下他掌背上的肉,毫不留情。
“松开!”
迟聿松了手,看了眼手背被她拧过的地方,已经青紫,言一色揉着自己被捏红的鼻子,呼吸几下,还泛着微微的痛。
她左看右看,上看下看,最后看到面前的迟聿脸上,神色一言难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