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找不到家,还不知身在何处的彷徨浪子。
“您说我们来自同一个地方,或许吧,若您的推测正确,我或许真的是天人,但我总有种感觉,我和天人最大的不同,是心,这颗心……来自不同的世界。”
鬼谷子颔首:“或许,这才是老夫真正要关注的,什么样的水土什么样的花,观你出世所作所为,重平等、爱黎民、仇异族、恶天外,竟让老夫找不到一两件事来说服自己认定你别有用心。”
江凡淡淡一笑:“谁知道呢,或许我藏得太深,深到我自己都不知道,比如尊父,若非天狐,恐怕也无法苏醒。可叹,天狐为何不能唤醒我……”
鬼谷子摇头:“惟梦方需醒,然真实与虚幻孰能分得清……生命是一个从生到死的过程,或者终归需盖棺才能定论。”
江凡迷茫:“盖棺定论,可就这么走下去吗?世间……难道就没有一个人能给我一个定论?”
鬼谷子悠悠道:“谁能真正定论他人?当你想要这般去做的时候,内心天平已经有所倾向,老夫此番岂非如此,可与你一番推心置腹,天平却忽上忽下,再难平衡。”
他柔和的目光落在江凡身上:“比如此时,老夫虽觉得你来历依旧可疑,心性却已然摆在这里,明达事理,至情至性,崇尚自由,这种人,怎么会是天人,就算是,也该是逆神吧。”
“逆神也是神,鬼知道假如他们获胜,世界又会走向何方……”
鬼谷子轻叹:“如此,你也明白老夫为何这般谨慎。那么,你要留,亦或要走?”
江凡反问:“您认为呢?”
鬼谷子沉思许久:“孙道通说过,天下大业已在己身,既然总归看不清,他就要赌,赌力量,赌气运,赌人性,而你,或许最终说服我的,就是后两者。”
江凡却摇头:“天玄子师叔说过,我的气运,看不清。”
鬼谷子淡淡道:“老夫严格来说是个学者,而学者不应相信气运的,但你……却让老夫有些改观,或正如这天地存在不可见的元气,为何不能存在不可见之气运。”
“所以,您选择相信我?”江凡目光清澈而平静的望着他。
鬼谷子沉思片刻,再次发挥他无比谨慎的作风:“今日所谈过于凌乱,留几天吧,我们都好好想想。”
江凡一点也没拒绝,有些事没想明白之前,谈其他事毫无意义:“是该想想,那晚辈叨扰了。”
鬼谷子微微一笑:“老夫总算放心一件事,你并非携天人而来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