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脑勺,半晌才将他们拉起来,语气里饱含笑意:“我这个老头子比较实在,不喜欢口头的感谢……在我任教期间,乌野最好的成绩是打进春高16强,想要感谢,不如就努力打进决赛,我会经常来乌野教练的办公室欣赏冠军奖杯的。”
……
回去的路上,除了日向翔阳耐不住多动的毛病非要跟及川赖展示他手快拍到的乌野爷孙二人互动照(乌养系心单方面挨打照)以至于害得两人差点被踹下车追着尾气跑以外,一路还算安稳。
车子直接停在了及川赖家附近的路口。原本及川是想自己坐地铁回的,不过被乌养教练以天黑一个人不安全为由义正严词地拒绝了。
“及川,你家住得可真是够远的。”车子停稳前,乌养教练忍不住道。
日向的家是来时经过的一座小山坡后边。乌养教练之前听说那孩子一直是翻山来上学,倒是没想到这里还有一个家里离得还要远的。
及川赖说:“现在交通便利了很多,已经很方便了。”
他上下学都有直达的公交车,可以放空也可以补眠,错过了也还有电车,除了需要一个铁腚之外,几乎没有什么缺点。
乌养教练见及川赖还是一副乐在其中的味道,看过去的眼神更加怜爱,和他道别:“今天回去好好休息吧,明天见。”
“明天见,教练。”
及川赖关上车门,不轻不重的力道套得整个车身轻轻颤了两下。目送教练的车子离开,他转身朝独栋的小区内走去。
今天正好是青叶城西每周加训的日子,及川彻不在家,客厅里一片漆黑。
及川赖打开灯和电视,搞笑艺人正在模仿动物。伴着电视里传来的惊呼和嬉闹声,及川赖转身去盥洗室放热水,拿了换洗的衣服,将门关上。
水龙头冲出的热水哗哗注满浴缸,热气腾升,密闭的浴室内很快烟雾缭绕,镜子里的人影被一层细密的水珠模糊了。
及川赖脱了衣服坐进浴缸,身上出汗后黏腻的感觉瞬间消散,被温水包裹的舒适感就像是坠入了一团柔软的棉花。
他整个人没入水中,三秒后哗啦抬头,连着几天晚睡的疲惫感顿时被垂落的水滴带走,累积的压力终于找到闸口尽数泄出,他靠着浴缸惬意又舒畅地闭上了眼睛。
乌养老教练说的很对,与其一直压着自己漫无目的地去想一样东西,不如顺其自然,等着灵光乍现的那一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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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排球部的早训七点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