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的听到自己被夸奖,他内心相当迷茫了,就眨巴眨巴眼睛,恩,有些冷,着凉了?
就把双手插到了袖子里。
剩下六个矮墩子也学着他的样子,都把手插进了袖子里。
新来的依旧一脸崇拜的看着自己大哥,他跟着他冲进燕京,看着他舞着陌刀在前面收割人命,没人能挡得住大哥三招,就是骑再高的骏马,穿再厚的铠甲武士,他大哥长刀一过,什么都是两半儿……
与大前日不同,大哥如今是懒洋洋的,阳光普照他脸上,就跟庙里的老君爷一样不动声色的慈眉善目,瞧他长长的眼缝,他的鼻涕牛儿,咳,这个请忘记……大哥真是英俊无比啊,就连……睡不醒的样子,都是那么与众不同。
鼓乐喧天,墙下那队伍是一列一列的过啊,提刀的,举枪的,骑着白马的,红马的,杂花儿马的,好多马啊,能种多少地啊……
“大哥?”
“……恩?”
“咱吧,为啥要蹲在这儿?”
“……省,粮,食。”
“大哥高见!”
余清官朝着下面的马队吐了一口吐沫,心里无比敬佩的想,真是没见识,大哥什么脑袋,这不动,果然就不饿了,真是省粮食啊。
一声来自肚皮的腹诽,马二姑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看兄弟们,自打攻进燕京,他们就跟上官失了消息。
他们几个跟着大哥在皇宫里四下流窜,有人杀他们,他们也杀了不少人。
大哥是个聪明的,就带着他们找那没人去的地儿,着实捞拔了不少好物件,想到这里,马二姑从怀里取出一只镶嵌了米珠的绣鞋,他闻了闻想象了一下那个美丽的小娘们儿,如此,便更加饿了。
四年前,一起从新兵营训练出来,这一路跌跌撞撞的马二姑总算是悟出一个道理,跟着大哥不挨饿,还有活路。
瞧,现在他们还不用唱大戏的般下面受苦去。
就这样,马二姑闻够了那只香香的鞋儿,就把脑袋转向他的大哥陈大胜。
哎,真是拿你们没有办法。
陈大胜懒洋洋的站起来,从地面上抓起破布裹着的陌刀背上,如此,他便蹭着起伏的瞭望墙缓缓的,缓缓的凭着感觉找吃的去了……
他的兄弟信他,都没有回头看他一眼,也不替他担心。
很远很远的地方,高呼万岁的声音四下散开……山河起伏喝彩。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陈大胜背着一个大包袱,依旧蹭着瞭望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