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惯性地问一问？”宋文浩看着程立志，“程市長平时说话做事就是这样的风格吗？”

“差不多吧，怎么了？”程立志纳闷地反问道。

“程市長，我似乎有些明白你为什么会成为一个失败者了。”宋文浩淡淡道。

程立志眉头一皱，似是对宋文浩这话的不满，又像是在反思。

“遇事不决，瞻前顾后，这是我跟程市長相处片刻后最直观的感受。”宋文浩进一步说道，他不怕得罪程立志，对方如今等候处分的身份也犯不着他忌惮啥，最主要的是明明是程立志主动约他出来，偏偏说话还躲躲闪闪，这还谈个屁？

宋文浩并非是个不懂得尊重人的人，而是程立志这种浪费时间的做法，搞得他有些恼火。

短暂的沉默后，程立志道，“宋市長您批评得很对，我虚心接受您的批评，也许正像您说的，恰恰是我个人的原因，才让我最终败走林山。”

程立志如此坦诚地接受批评，让宋文浩不大好意思，无奈道，“程市長，我并不是针对您的意思，而是我觉得咱们既然坐下来，那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否则程市長您绕这么大一个圈子约我出来碰面，那根本就是浪费双方的时间，您说是不是？”

程立志点点头，“宋市長说的没错，我诚恳接受批评。”

程立志说着看了看宋文浩，“宋市長，那咱们现在是不是可以再心平气和地坐下来好好谈一谈了？”

宋文浩耸了耸肩，“程市長，我一直都很有诚意想跟您谈一谈的，否则我也不会过来，只不过程市長至今仍然摆出一副不太信任我的样子，这让我不知道从何谈起。”

程立志道，“是我的错，希望宋市長大人不记小人过。”

宋文浩无奈地笑笑，“程市長可别再这么说了，否则就显得我咄咄逼人了。”

程立志瞄了宋文浩一眼，心说就你表现出来的这强势姿态，还不叫咄咄逼人？

腹诽归腹诽，程立志脸上并没有表现出来，他确实是真心诚意想跟宋文浩谈一谈，否则不至于费这个功夫。

两人重新落座，程立志继续着刚才的话题，“宋市長，我所说的‘他们’，指的是以伍家为核心的一个利益团体，他们涉嫌侵吞国资，进行变相利益输送……这里边，由伍家负责具体操作，一些人为他们保驾护航，一点一点地蚕食国有资产。”

宋文浩抓住重点，追问道，“那些为他们保驾护航的人，具体又都有谁？”

程立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