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自己随手收拾,并不喜欢奴仆近身,哪怕如今已经封王,也依旧保持着这个习惯。李华章听到明华裳的嘟囔,擦了手,轻轻按上明华裳的腰。明华裳本能想躲,被李华章摁住:“别乱动,小心岔气。”
明华裳最开始非常僵硬,她自幼丧母,即便和女子也很少这样亲密接触,遑论男人。她心想这一关迟早都要过,努力放松身体,枕到李华章肩上。
他们两人当了十七年兄妹,这些年住在同一个府邸,不乏有同室相处的时候。但曾经两人都拿捏着兄妹的界限,亲近但不亲昵,肢体接触基本都是一触即分,鲜少有现在这样,李华章的手直接覆在明华裳腰上,隔着薄薄的衣料,明华裳都能感受到他修长有力的手指,常年执笔握刀的薄茧。
两人都在试探,明华裳用自己的勺子喂李华章吃东西,李华章替明华裳揉腰,这绝不是正常兄妹该有的举动。曾经两人彼此知道却刻意装作兄妹情深,如今,他们要从兄妹的框架里,慢慢恢复到男女。
李华章见她睁不开眼睛的样子,问:“是不是累狠了?”
明华裳嗯了声,说:“还好。那些条条框框很烦人,这也不能做,那也不能做,但一想到很快就能见到你,便都可以忍受。”
李华章带着歉意说:“我说过许多次一切从简,只是宫里另有章法,许多仪式我都说了取消,最后还是加上了。抱歉,连累你了。”
这个时候,李华章说的“连累”既是指婚礼,更是指局势。如今山雨欲来,雍王府成了皇帝重点监视对象,他连自己的婚礼都不能左右,却自私地将明华裳扯入他的生活中。
明华裳还闭着眼睛,却伸手,轻轻覆在李华章手背上。此情此景,无需多言,身体依偎已足以说明一切。李华章感受到她无声的支持,慢慢收紧了手。
说起婚礼,李华章想起另一件很紧急的事。他心里叹了口气,以开玩笑的口吻说道:“等后日回公府,你可要帮我和父亲、大娘说些好话。若是平时,大娘想练多久我都奉陪,但今日情形特殊,恕难从命。”
明华裳听到这里噗嗤一笑,睁开眼睛道:“你可真是胆大,当时我看到你突然冲进来,都吓了一跳。”
李华章颔首,诚挚道:“确实,不应该这样做,但不后悔。就算再来一次,我还是得先下手为强,至少先把你抢出来。”
“我就在那里,又不会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