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隗严清来说可是了不得的荣耀,他一心想将这桩生意做成,而隗墨缘竟还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这简直叫隗严清怒火中烧。
隗墨缘突然听到师父的声音,身体打了个激灵,连忙垂头认错:“师父恕罪,徒儿想起木偶还没上色,不慎走神了。”
隗严清看了他一眼,转身一脸笑意,对明华章拱手道:“我这徒儿没见过世面,让崔郎君见笑了。不知郎君想要什么样的木偶,只要我隗家能达到,定全力以赴,绝不叫郎君失望。”
明华章说:“祖母病危,我奉伯父之命来洛阳为祖母置备身后之物。给祖母用的东西,钱财都是其次,妥善才是最要紧的。我路上听闻,你们家的木偶,闹出过岔子?”
隗严清的笑容生硬起来,道:“怎么会?别的不敢说,但论起陪葬木偶,我们称第二,洛阳城里就没有人敢称第一。那些话都是坊间谣传,做不得真。”
“是吗?”
明华章还是一副高傲冷淡、不为所动的模样,问,“可是我却听说,你们的木偶会噬主,甚至闹出了人命?”
木偶是去阴间侍奉主人的,如果会反过来噬主,那问题可就大了。隗严清不由抬眸看向明华章,却见那位年轻的郎君神情还是冷冷淡淡,说:“崔家不在乎浮名,唯独孝之一字,不容丝毫马虎。如果隗掌柜不方便说,那就算了。”
明华章说完,转身就走,姿态高的仿佛不是他们来找隗家买木偶,而是隗家求着要将木偶卖给他们。明华裳默默抽气,这就走了?明华章会不会把架子端得太高了?
但明华裳心里嘀咕,动作上却没有犹豫,紧跟着明华章往后走。江陵有些迟疑,被谢济川使了个眼色,强行拉走了。
他们走下台阶,没过几步,身后就传来隗严清的声音:“崔郎君留步。唉,都是我治家不严,我原本觉得这是家丑,不足为外人道,若崔郎君在意,我将原委告诉郎君也无妨。”
江陵瞪大眼睛,意外地看向明华章,简直怀疑隗严清是不是有些受虐方面的癖好。明华章都将姿态摆的这么高,隗严清还上赶着来讨好?
江陵无法理解。
明华章对此倒并不意外,他暗暗望了江陵一眼,警告他收敛好表情,然后才从容不迫转身,微微挑眉:“哦,此话怎讲?”
隗严清叹气,说道:“噬主的传闻,应当是从我二徒弟隗白宣身上传出来的。其实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