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傀儡班呢?恐怕唯有去太原,才有可能打听一二。
明华裳蹲守的第二天,隗家终于有人出门了,还正是她重点关注的隗墨缘。明华裳立刻让车夫跟上,她小心翼翼追到南市,隗墨缘先是进染坊店看布,商量给木偶做的衣服,随后找胡商买颜料。
他连跑了五六家店,明华裳也跟着他一路奔波,消息没看出什么,人倒是累了个够呛。
等隗墨缘买齐所有颜料,天色已经暗了。明华裳看着天边烈烈燃烧的霞光,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愚蠢的错误。
她到底在做什么,以己之短,试图攻克所有问题吗?
这次任务关系到考核评级,固然有竞争,但如果韩颉真想让他们自相残杀,何必将他们汇聚在一起?五个人分别约定接头地点,找线人单独发布任务,既安全又高效,为什么要让他们看到其他竞争者的脸?
除非,这不是一个只能你死我活的单人任务,而存在另一条不损害所有人利益的路。
车夫见明华裳久久不说话,问:“小娘子,还跟吗?”
车夫看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惋惜和同情,显然把她当成被郎君辜负、出来捉奸的娘子了。明华裳无意解释,她对车夫笑了笑,说:“有劳大伯了,麻烦去江安侯府。”
哪怕过了一天,她的声音已经有些疲惫了,但双眸依然清亮明媚,看不出丝毫阴霾。
车夫对这个漂亮可亲又懂礼数的小娘子很是怜爱,忍不住道:“娘子,看你谈吐也出自高门大户,何必为一个男人想不开?男人的心思我懂,一旦他有了外心,根本关不住的,你越看着他越想偷吃。那个男子长相虽然不错,但常和胭脂水粉打交道,阴柔有余,刚强不足,你和他在一块会吃亏的,实非良配。”
明华裳听着哭笑不得,她倚着车窗道:“谢大伯提醒。只要把他查清楚,我心愿就了结了,我明白轻重的。”
车夫听闻也不再多说,用力一拍马,豪爽道:“小娘子坐好,走了。”
江安侯府建在洛阳繁华地段,很快就到了。明华裳下车,付给车夫一天车钱,说:“谢谢大伯,今日有劳您了。”
车夫看得出这位小娘子衣服虽然素淡,但衣料都是上好的,出身必定非富即贵。难为她生于富贵却还一片赤诚,哪怕对他们这些贩夫走卒也一口一个“有劳”、“多谢”,眸中没有丝毫轻视。
日后谁能娶到这样的小娘子,是他的福分。车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