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确实捡到了一枚簪子,未必就是二师兄的,要是轻易给了二师兄,真正的失主来寻,我担不起这个责任,不如二师兄说说,二师兄丢的那簪子是什么模样?”
两人打着哑谜,簪子到底是谁的,彼此心知肚明。姜潮生认真描述道:“我丢的乃是一枚玉簪,雕作兰花样式,簪子的尾部刻了个‘雪’字。”
“二师兄名姓中并无‘雪’之一字,因何簪子上会刻着一个‘雪’字?”
“‘雪’是簪子原主的名字。”
“既以玉簪相赠,这个名字里有‘雪’的人,看来与二师兄关系匪浅。容我多问一句,她是二师兄的什么人?”
姜潮生停下脚步,笑吟吟道:“你绕了这么多的弯子,就是想知道她是我的什么人?”
羽徽若毫无被戳破心思的窘迫,淡定回道:“嗯。”
姜潮生唇边的笑意更深:“她是个姑娘。”
羽徽若心里头涌起一丝激动,面上不露分毫,认真倾听着姜潮生的话。
姜潮生观她神色变化,继续说道:“是个很美丽的姑娘。”
“那么,敢问这位美丽的姑娘,现如今身在何处?”
“你真想知道?”
“只要二师兄坦诚告知,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不用什么代价,三日后,亥时,望仙台等我。”
姜潮生话音刚落,迎面走来数人,一路说说笑笑,走在中间的少年,便是一早下了山的鹿鸣珂。
鹿鸣珂被他们簇拥着,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手里的折扇。
他今日着了件月白色的长衫,腰间束着云纹腰带,满头青丝束在脑后,扎成马尾,握着折扇的模样,叫羽徽若忆起王家大宅里的王悯之王小少爷。
“二、二师兄。”那几人看到姜潮生,都变了脸色。
他们几个接到一桩驱邪的任务,想到那邪物凶悍,就邀请鹿鸣珂同行,没想到鹿鸣珂欣然同意。
这一趟顺利无比,见识到鹿鸣珂手中东皇剑的威力,这几人对他心生敬佩,想到这人极有可能与方祈玉和姜潮生一决高下,成为掌教的热门候选人之一,更是热忱。
除完邪祟,其中一人做东,请他们去酒楼喝酒,此时身上还沾染着几分酒气。
“鹿师弟翘了我的课,跑去饮酒作乐,想必是觉得我这个二师兄已经配不上你的剑了。”姜潮生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