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纵赶到楼门口的时候,救护车已经到了,但是医护人员听说上面有危险爆炸物,迟迟不敢上去,非要等警察来了才肯救人。
袁纵火速冲到家中,开门看到眼前的景象,瞳孔欲裂。
尽管田严琦已经及时将脸上的硫酸处理,但因为接触量太大,导致他的面部和脖颈大面积烧伤,整张脸已经面目全非了。不仅如此,硫酸呛入口鼻导致消化道受损,打完那个电话后就瘫倒在地,现在已经昏迷不醒了。
袁纵迅速抱起田严琦往楼下冲。
人被抬上救护车后才紧急抢救,袁纵就坐在田严琦身边。田严琦稍微有了一丝意识,血红的瞳孔费力撑开,扫了袁纵一眼,从喉咙里艰难地吐出一个字。
“疼……”
袁纵目露苦楚,什么都没说,紧紧攥着田严琦的手一直到医院。
“病人需要马上手术,您是家属么?”
袁纵点头,“是。”
“那麻烦您在上面签个字。”
田严琦被推送到手术室抢救,漫长的等待过程中,袁纵一真坐在手术室外面沉默无语地抽着烟。他没给田严琦的家人打电话,这么晚了老公母俩肯定睡着了,而且就算打了也不能马上赶到,白给家人添堵。
夏耀从袁纵的车上下来之后,并没有立刻回家,而是去了袁纵的家里。
袁纵因为走得急,被撬开的门锁也来不及修,家门就那么大敞着,夏耀径直地走了进去。
房间里弥漫着一股刺鼻的腐蚀性液体味儿还有人肉味儿,最浓的当属夏耀那个房间。夏耀走进去之后,除了看到田严琦看到的那些令他心酸的场景,也看到了那个旅行包和再次闪烁起来的计时器。
夏耀训练有素地将定制爆炸装置拆除,尽管爆炸并非设计者的初衷,但里面确实存有大量炸药,一个头发丝的静电都可能导致爆炸。
为了彻底解除危险,夏耀小心翼翼地将炸药包移到楼下的空地上引爆。即使站在十几米开外的区域内,夏耀的脚板仍旧能感觉到地皮的强烈震动。
然后再次上去,把袁纵家被撬坏的锁拆卸下来,换上刚买来的新锁。
一切善后工作都完成之后,夏耀默默地回家了。
而田严琦的手术整整进行了一宿,第二天早上才脱离危险。
因为田严琦的突发事故让袁纵公司的管理进一步陷入瘫痪之中,袁纵只能先回公司打理,然后请两名高护照看田严琦。
即便如此,袁纵考虑到烧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