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深沉,他补充道:“其实我没什么的,你别担心。从小到大,其实他和我——我们从来就没有像别人家的父亲和儿子那样亲密过。后来我长大后他又离家出走了,这一走就是好几年毫无音讯,所以彼此之间感情自然更淡了。所以……也就没那么难过。”
本来是想劝黎江也回去休息才这样解释,但说到这里,自己竟也怔住了片刻,那一番话是安慰,可却也是实情。
这一生父子缘分一场,回头望去,却仿佛全然看不到来时的痕迹。
一想到这里,就会感到心头茫然。
“朗哥……”
黎江也的眼里泛起了心疼。
他一生来就已经是个“没爹的孩子”,从小到大都会不断地因此被同龄的孩子们欺负。
他习惯了没有父亲的人生,挨打、还手、再挨打,他因此成为了打架的好手,成为了老师嘴巴里的那个坏孩子。
每一次委屈的时候,他都会故作若无其事地告诉自己:没爹怎么了,这世界上就是有人是没有爹的。
父亲这两个字,对于他来说是一个陌生的符号。
本来其实已经无所谓了,可当谢朗茫然地和他说“别的父亲会这样吗?别的父子是这样吗”时,他总是会陷入一种又痛又手足无措的状态——
是这样吗?
他多希望他能回答,可他真的不知道。
或许是因为黎江也悄悄地依偎了过来,谢朗很快就调整了过来。
他再次对着黎江也开口的时候,低头看着男孩黑漆漆的发旋儿,语声低低的:“而且小也,你电话里不是说想黎家明了吗?正好你回去的时候,可以看看它、陪它玩一会。”
“看它什么时候都可以,又不急。”
黎江也用鼻音嘟囔了一句,可他其实也知道,谢朗的意思应该是定了。
但想了想,他确实也是一整夜都没睡,现在乍一吃饱已经有点精神不振了;而且身上和头发淋了雨之后又是阴干的,的确感觉有那种要生病似的不舒服,他真的很想洗个澡。
“那先回湛江吧,我洗个澡躺一会。”黎江也说:“朗哥,但我晚点要去陪你守夜。”
他想了想,又小小声加了一句:“是我要去的,所以这是我的要求,你不能不答应。”
他简直是随时动用谢朗给他的尚方宝剑,可以说是乱用、滥用、随便用、不知节制地用。
可谢朗看着男孩,眼神却不由含着一丝温柔,本来是想说“好”,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