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贵人,我们在野外发现了这一身衣物,还有一具面目全非的尸骨。”
玉儿走到尸骨前,掀开布仔细瞧了瞧,又拿过那些衣物打量了一番。
“这衣服确实是幕雪逝的,可从这尸体的身形上来看,明显不是他,倒像是我派去刺杀他的那个手下。”
玉儿一边说着,一边把玩着幕雪逝衣服上带的玉佩,嘴角勾起一个若有若无的笑意。
“找个和幕雪逝身形差不多的下人,把他弄死。再套上这身衣服拖到野外,让野狗要个稀巴烂,直到看不出是谁了,再给三殿下那边的下人送过去。”
“是。”
……
“殿下,小的们从野外捡回一个尸体,看不清模样,但……但穿着雪公子的衣服……”
“退下吧。”三皇子面无表情地说。
“殿下,您不要看一眼么?”
“不必了,烧掉吧,连同他所有的东西。”
清雅和清竹攥着幕雪逝送的那个镯子,跪在地上哭得泣不成声。她们将幕雪逝的衣物抱在怀中,死死搂着不让下人去烧。
“雪公子,在这宫里,只有您一个心眼好的主子,您怎么能这么早就去了?!”
“雪公子,清竹给您磕头了,您下辈子一定要投个好人家去。”
清雅和清竹一边烧着纸钱,一边哭哭啼啼地念叨。尚德公公站在一旁,眼圈都红了。
“皇上驾到,玉贵人驾到。”
两声高呼,让下人们赶紧擦了擦眼泪,朝皇上和玉贵人过来的方向跪下。
三皇子走出房间,冷傲的脸上看不到丝毫伤悲。他静静地给皇上行了一个礼,又看了玉儿两眼,给他行了一个礼。
玉儿触及到三皇子的眼神,胸口泛起微微的疼痛。这是怎样的一种漠然,和昨晚比起来简直判若两人。果然,他把昨晚的一切都忘记了,不过记得又怎么样呢?那些所谓的好也不是对着自己来的……
“侓珏,朕听闻雪逝的事情了,真是世事难料。幕太师才走了这么久,他的妻儿竟都跟着一起去了。你也不要太过悲伤,人的命天注定……”
三皇子只是静静地听着,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三日之后,朕会给雪逝半个隆重的丧礼,都节哀顺便吧。”
说完,皇上禁不住打了个哈欠,那微微发黑的眼眶,眼角浓重的细纹,和暗沉的双唇,无一不显露着他如今的精神大不如从前。
皇上说完,玉儿也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