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琛好脾气地又给她重新讲了一遍:“不管音乐如何变幻,你按节奏,去细分小节,再去细分到拍子,记住每个拍子卡到的点。”
“你既然已经练了很多遍,对于它的节奏拍子应该很熟悉了。现在不靠音乐,你哼出来,手指在地板上打拍。”
顾湄点点头,这首歌她听了这么多遍,早就会唱了。
她微清了下嗓子,按照易琛教的,指尖在地板上打拍。
顾湄的哼唱婉转而悠扬,每个音准到尾音的停止都恰到好处、完美至极。
易琛想到她故意唱走调的事,薄唇不由微弯了个弧度,却在下一秒又想起温光霁私下给她辅导的事,唇间的弧度瞬间消失。
顾湄哼唱打完拍子:“怎么样?”
她一扭过头就瞧见,易琛不悦地将薄唇抿成一条直线。
顾湄疑惑地眨巴了下眼睛,难道她唱得很难听……不至于吧?
“还不错。”
听到易琛的评价,顾湄微松了口气,却又听见他语气平稳地开口:“你觉得我教的怎么样?”
顾湄虽然不理解,但没有任何犹豫地狗腿子道:“好,非常好!易老师,您今天这么一点通,我宛如醍醐灌顶,受益终身!”
虽然知道她说的多半都是没有感情的彩虹屁,易琛却很受用地微扬了下唇:“那和别人比呢?”
“别人是谁?当然是易老师您好,不管是您和谁比都是您好,谁和您比都是您好,谁和谁比都是您好,在我心中您永远最好!”
易琛轻笑出了声,率先从地板上起来,垂眸看向她:“起来吧,我教你。”
“诶?”
顾湄懵逼了下,随即反应过来:“你这是扒好了?”
易琛微颌首,轻轻“嗯”了一声。
“可你只看了四、五遍!你都扒好了?这么快吗!”
易琛轻描淡写:“不过都是很基础的舞步。”
顾湄脑壳中的弦突然断了。
很、基、础……
她们练了两天都没练会的基础舞步,真的好基础哦!
顾湄坚信,他这种臭屁言论要是在《Flattering》全组面前说出,一定会被围殴。
虽然她也很想揍他,但理智告诉她,这个时候她需要做的是——
“易老师,您好厉害,我好崇拜您!我觉得您就是为舞蹈而生巴拉巴拉……”
***
大概昨天睡得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