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
故此,赵行当即随朱标离宫,向皇陵进发。
路上,朱标放松之余,疲态益显。
朱元璋允许自己沉浸在哀伤中,住入皇陵的静谧,暂且将世事抛诸脑后。
藩王们纷纷归宁,眼不见为净,各自的心事也就落了锁。
而朝中大臣们对马皇后的哀悼,更像是一场短暂的情绪雨,太阳一出便蒸发无形。
独有朱标,一面需咬紧牙关,压抑着母后离世的剜心之痛,不让悲恸将自己的意志吞噬。
一面又要强打起精神,料理母后身后事宜及国之大事。
这等沉重的双面夹击,对于体质本就不甚强健的他而言,更显虚弱无力。
“殿下,日夜操劳并非良策,待陛下回宫,将国事交付于他,你务必先调养好自身。”
赵行终于按捺不住,出言相劝。
有些结局他心知肚明,却只能深藏不露。
朱标轻轻挥手,淡然一笑:“赵大人勿忧,我无大碍。”
“父皇年事已高,又遭此沉痛打击,朝政纷繁复杂,我怎忍再添其负累。”
“只怕父皇身心皆难以承受。”
言毕,朱标深吸一口气,似是要把满腹的无奈与忧愁一同吐纳。
赵行无奈摇头,朱标太过仁善,总为他人考量,却忘了顾及自己能不能承载这份重压。
“愿殿下听我一言,巡视之事交由他人代劳,或待你稍愈后再行不迟。”
国家大事劝说无效,赵行只好从巡视入手,希望能打动朱标。
“殿下虽贵为太子,也非铁石之躯,与民同此身,经不起这般反复耗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