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下令撤退。
此刻,亲信卫士们簇拥着心慌意乱的齐王,疾步奔回自家府邸。
齐王的步履凌乱,眼神中满是惊恐与困惑,仿佛一只误入陷阱的雄狮,虽极力挣扎,却难以摆脱无形的束缚。
城郭之外,耿璇目送齐王的身影消失在视野尽头,嘴角轻轻扬起一抹冷冽的笑意。
如同冬日寒风中的冰凌,透着寒气与决绝。
一切按照他的精密布局步步推进,齐王直到此刻才恍如梦中惊醒,但显然,这样的觉醒已然太迟。
然而,这冷酷的微笑很快被苦涩取代,如同烈酒入喉后的辛辣回甘。
他亲自下令处决的那些士兵,皆是淮西势力在第四兵区的精锐之师,更是淮西子弟们的骄傲。
可以预见,淮西贵族的怒火即将熊熊燃烧,找他算这笔血债。
然而,此刻耿璇无暇顾及这些后果。
既然选择了与朝廷共进退,那么与淮西势力的决裂只是时间问题。
“来人!”耿璇嗓音坚定如铁。
“将这些首级妥善封装,连同书信,一起送往齐王府。”
他心中明了,对于叛逆之人,朝廷素来铁腕无情,即使是身份尊贵的藩王,也不会有丝毫宽宥。
另一边。
齐王惶惶不安地奔回府邸,府内却如同被抽空灵魂般死寂无声。
他脚步沉重,动作夸张,从大门一路奔至正厅,竟无一名仆役闻声而出。
此刻,齐王也无心责怪,只觉得回到府中才稍稍安下心来。
精神一旦放松,他就如同泄了气的皮球般瘫坐在椅上,神情恍惚,仿佛从云端陡然坠入深渊,压抑得几乎无法呼吸。
就在这时,负责调兵的卫士气喘吁吁地闯入,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齐王如受惊的兔子般猛地弹起,待看清来者的身份,急忙追问:“军队呢?他们到哪了?”
他心中恐慌至极,深知那曾经掌握在手中的第四兵区半数兵权,是他多年筹划的核心关键。
如今失去这股力量,所有的野心与计划都将化为泡影。
卫士比齐王还要惊慌失措:“齐王殿下,我们根本联系不上他们!”
“现在全城的大街小巷都被第四兵区的兵士封锁,我方人员寸步难行。”
“更糟糕的是,城内的驻军也被第四兵区接管,不再听从我们的调遣。”
卫士满脸绝望:“齐王殿下,我们真的要完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