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字尤为娟秀,明显是女孩子的字迹。
他赶忙又看了看别的信件。
信封上写的收信人都是他。
字迹各个不同,但基本都是粉色色调的信封,有的还在他的名字后面画了个爱心。
可以肯定,是不同人写给他的情书。
薄浔长相出挑,加上练体育的缘故,身材也好,从入学开始,收到的情书就不计其数,其中女孩子的居多。
当面给的他就当面回绝,悄悄塞情书不落款的就当演草纸解决。
他回忆了一下,这段时间,确实没收到什么情书。
原来是被某一个人拦截了?
想到这儿,他赶忙又往下扒拉了几下。
信封最下面,是一章揉的皱巴巴的草稿纸。
展开,薄浔倒吸了口凉气。
上面密密麻麻的全是“薄浔”两个字。
字迹时而铿锵有力,笔锋转折尖锐,看起来写字的时候情绪非常激进。
时而张牙舞爪,狂乱潦草,能看得出书写人非常愤怒。
更多时候是一笔一划描着他的名字,像是在诉说爱意一样,笔触轻柔。
这种割裂感给他的冲击力太强,薄浔脑内一片空白。
“让一下让一下,蹲在地上挡着道干嘛?”保洁阿姨推着拖把路过,不耐烦的吆喝道。
“对不起对不起。”薄浔赶忙把这些东西全塞回这个陌生的柜子里,心有余悸匆匆离开。
刚结束午休,教学楼内异常安静。
他从教室后门进来,见班上只有俞烬一个人,微微俯身,趴在课桌上写着作业。
阳光照在俞烬柔和又不失棱角的脸上,连阴影都是赏心悦目的。
“唰唰”的笔声也整齐,十分动听。
俞烬听见推拉门巨大的动静,放下铅笔,用余光打量了一眼来回踱步的薄浔,主动询问道,“怎么了,你好像脸色不太好?”
薄浔像是抓住救命稻草,双手撑在俞烬的课桌上,“我和你说,刚才……遇见了一个变./态,”这个词有些难以出口,他迟疑了几秒才继续说下去,“就是,就是一个很奇怪的人。”他有些语无伦次,不知道该怎么描述。
俞烬不明所以,微微歪斜脑袋,疑惑道“变/.态?”
“就是……”薄浔想起来那个诡异玩偶,和那些被拦截下来的情书,还有写满他名字的那张纸,不禁打了个寒颤。
“你别慌,慢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