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出手,轻轻捏了捏任燚的下巴:听明白了吗。
任燚点点头。
宫应弦这才起身离开。
盛伯准备的病号餐都放在保温箱里,此时温度刚刚好,并不需要加热,他拿出两个白瓷碗,盛满,又在碟子里放上几样清淡的小菜,然后一一摆在托盘上,端进了任燚的房间。
38.3。任燚似乎清醒了一些。
降温了,早上量有39度的。宫应弦道,王医生说如果晚上没退烧,再来给你打针。
任燚看了看餐盘:你也没吃饭啊。
没有,太困了,睡了一会儿。
宫应弦把餐盘摆在床上,拿起一碗递给任燚:吃点饭,好吃药。
任燚接了过来,他早已经饥肠辘辘。
当那煮得糊烂的粥滑入咽喉,任燚顿觉嗓子的干痛被缓解了些许,他边吃边费力地调动起自己一团浆糊的思维:咱们几点回来的,那边谁在善后?
六七点,那边很多人,你不用担心。
任燚点点头:扬波和严队长都在,应该没问题。
宫应弦没说话,任燚提到的这两个名字,都让他不爽。
那两具尸体呢,送去法医那儿了?
对,正在查身份,刚才言姐跟我说是两个女性,一个成年一个儿童,可能是母女,母女失踪的话是很好查的。
任燚现在没有力气生气,只是一想到受害者还有孩子,就感到很悲伤,而生病更加重了这种悲伤的情绪,让他胸口堵得慌。
这对母子应该很快就会为我们找到凶手,凶手多半对她们有很深的情感,无论是爱还是恨。
你怎么知道?
现在还不确定她们是被烧死的还是死后被焚的,之后又被扔进了地基井这种永无天日的地方。大部分纵火犯并不热衷于杀人,死人只是纵火的附属伤害,但这对母女的遭遇显示出凶手对她们强烈的恶意,无论是焚烧还是深埋,在宗教上都有惩罚邪恶的意味。这不是随机杀人,凶手跟她们认识。
任燚努力消化了这段话,只觉胆战心惊,他手一抖,碗差点掉在床上。
宫应弦眼疾手快地接住了连着任燚的手一起包了起来。
俩人同时僵住了,从那连接的双手传递出了令人心颤地热度,这热度又悄悄在向着他们的身体蔓延。
宫应弦轻声道:碗都拿不稳了吗。
我喂你吧。宫应弦接过他手里的碗。
任燚简直以为自己听错了,这下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