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妈还在的时候他们搬过去住了几年,他爸生病之后才搬回老房子。
进了家门,任燚吓了一跳,差点没认出自己家来。
地砖被抛光得锃亮,任何地方看来都纤尘不染,饭桌和茶几上摆着新鲜的花,就连沙发套都明显看出来被洗过了。
任燚放下枕头,走进厨房,见台面上放着一个绒布箱子,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套很高档的餐具,他又打开冰箱,500升的双开门大冰箱里塞满了各种各样的食材。
他已经不想去卧室和浴室看了,想必都焕然一新,增加了很多他没见过的东西吧。他笑着摇了摇头,心中念道,奇葩。
他在餐桌上找到了盛伯留下的字条,上面不仅罗列了宫应弦的忌口和平时喜欢吃的东西,连做法都详细地写了下来。他把忌口的东西都记下来,然后把字条收了起来,来他家做客,当然要由他来发挥。
他开始做起准备工作,忙到下午三点多的时候,宫应弦突然打了电话来。
任燚用肩膀夹着手机,两手正在揉面:喂?你几点来呀。
我今天可能过不去了。
任燚皱起眉,手上的动作也停了:怎么了?
我和同事正在蹲嫌疑犯,那个兜帽男。
你们找到他了?
嗯,他还有同伙,这里是一个人口非常密集的居民区,我们不想引起骚动,正在等待时机。宫应弦的口气有些沉闷,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任燚对今天宫应弦的上门做客十分期待,这个消息令他倍感失望,他想了想:你在哪儿呢?我过去看看吧,说不定能帮上忙。无论如何,他还是想见到宫应弦。
宫应弦犹豫了一下:我发定位给你。
任燚将准备了一半的食材放回冰箱,换上衣服,出了门。
宫应弦蹲守的地方离烧车案现场只有两三公里,是一片老城区,到处都是低矮的楼房和破损的马路,与距离不远处新起的现代化商圈就像是两个次元空间,大概拆迁还没拆到这儿吧。
任燚远远看到了宫应弦的车,将车停在了他后面。
他走过去敲了敲车窗,然后就听到了落锁的声音,他打开后座坐了进去,因为副驾驶有人。
宫应弦回头看了任燚一眼:你饿不饿?我车上有吃的。
没事,我吃过午饭了。
你好,任队长是吧。副驾驶的年轻男人转身过来跟他握手,咱们在分局应该碰见过,我叫蔡强。
你好。任燚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