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按他爸妈之间的时间线算,这个时候两人还没认识。
关于他们是怎么认识的,周宴礼也是从小姨口中得知的。也不知道准不准确,毕竟那个时候她自己都只是一个小孩。
听说是某次竞赛,江会会代表学校去参加,得了第一。
最后那道题只有她一个人做对了,在所有老师眼中公认的难题。
于是学校表彰大会上,校长让她上台,将那道题的解答过程重新写一遍。
小姨笑道:“你妈妈那个时候的性格社恐又自闭,让她当着全校人的面讲题简直是要她的命。可她又听话,所以只能照做。于是一边哆嗦一边讲题,台下的人甚至以为她哭了。”
以这件事为契机,周晋为知道了学校有这么一个人。虽然二人当时并没有立刻展开后续,但一切好像都在暗中铺垫。
周宴礼知道他爹的性格,这人骨子里傲慢,却又有着野兽的天性,看准了猎物不会立刻捕杀。
而是慢慢等,等猎物先发现他。
这两人的性格,不用问也知道到底是谁压制着谁。
所以周宴礼才会总是对他爹的感情感到质疑。
他们之间真的有过爱吗,还是说,他只是享受这种狩猎的快感?
回到教室后,烦躁的周晋为给自己找了点事做。
将上一周的翻译作业整理好。
他们的课程和对面楼不同,是单独的体系。因为有过八年在国外长大的体验,外语对周晋为来说和中文没区别。
他转着笔,面上平静,思绪却万千。
前面那几个人在调侃,问许怜玉最近是不是看上新来的转校生了,怎么感觉对他很是关注。
这都多少次了,动不动就以纪律小组的名义将人拦下。
周晋为的思绪归拢,但他还维持着没什么情绪的表情状态,问:“谁?”
孙矩笑道:“新来的转校生还能有谁,对面楼那个刺头呗。你知道许怜玉昨天因为啥扣人分吗?她说人长得太吊儿郎当,影响学校面容。偏偏那人还吊儿郎当地回了她一句‘有病’,差点没把她气死。”
周晋为甚至不需要回想,周宴礼的吊儿郎当都跃然纸上。
虽然扣分的理由牵强了点,但问题很精准。
他随意翻了翻试卷,想到期末考就在下个月。
他听说过一些关于对面楼的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