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荔原本以为练习室里那句“我儿子”,就是沈黎旭自己引热点上身,想要炒作。
正在想怎么变着法的谴责,又如同五雷轰顶,哦不,这回可能得有十雷,噼里啪啦的一直在她耳边响个不停。
沈黎旭故意没看她的表情,还在倒豆子一样地说:“我琢磨过了,肯定不是时六出。那天,我说那孩子有舞台恐惧症时,你的表情就不太对。刚才我一试探,那孩子的眼神看我都不对了。他长得很像你,不过性格可能像我,孤僻,不合群……”
说到这里,沈黎旭没忍住,悄悄地打量了她,神情虽然有点木纳,可看起来并不是讨厌他到恶心的地步。
他有点开心,勾扯了一下嘴角,又说:“这些年,你辛苦了!”
钟荔愣怔了许久。
她想说,不辛苦,钟佳木除了会惹她生气以为,其实还是挺自立懂事的孩子。
她又想说,对对,就是苦死她了,熊孩子从出生的那天,就没有让她省过心。不过,苦不苦的,她自己愿意,跟他没多大关系。
舌头似打了结,除了会眨眼睛之外,她什么都不会干了。
其实也不是没有想象过钟佳木的父亲会是谁!
那晚喝的虽然烂醉,但醒来之后,并没有初}次之后难以忍受的疼痛。
那时她便想,自己可能有点亏,对方多半是个经验丰富的老手。
可能是大腹便便,也可能是人面兽心。
总之,她从没有往沈黎旭的身上想过。
她中招那年十八,他比她还小了一岁。
正午的太阳挺晒的。
钟荔微眯着眼睛,深怕这是一场阴谋。
可她都死了,他能阴着她什么呢?
她思索了许久,终于找到了一丝破绽,问他:“你不是不|举吗?”
沈黎旭的大脑高速运转了一夜,一直在分析儿子是谁,倒是忘记了这茬!
他脸色微炙,略显僵硬地解释:“那,那是之后……”
钟荔“哦”了一声,放下了戒备。
这么想就明白了,不举的他忽然有儿子了,她要是活着,八成还会跟她争抚养权。
现在好,他连争都不用争。
钟荔叹了口气,仔细去看他的脸。
还别说,这么一看的话,钟佳木的身上多多少少还真有一丢丢他的影子。
钟荔理智的过了头:“你得做好准备,他肯定会来找你,肯定会问我们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