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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几乎时不时地就会去假设,假设她没有去和温老爷子提那个要求,假设她当时稍微退让一步,是不是一切都会不一样。
祝璞玉以前是从来不会做假设的,大约是习惯了弱肉强食,她潜意识里总认为这是弱者逃避现实的途径。
现在她也成了弱者。
祝璞玉原本是无声地流泪,最后变成了低声啜泣。
六月的风卷着热浪吹起她的栗色的头发,发丝拂过了面前的墓碑。
祝璞玉仿佛听见了温敬斯的声音。
他说:愿愿,别哭。
她清楚地知道这是她出现的幻觉,可她也期待着这幻觉能留存得再久一些。
或许,余生她都需要靠这个活下去了。
祝璞玉没想过自暴自弃放弃生命。
虽然她现在焦虑症非常严重,加上产后激素骤降的缘故,还多了抑郁的症状,但她即便是最难受的时候都没有过轻生的念头。
她要活下去,她必须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