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合规矩的神人道侣,只是被藻溪渠主那个贱婢陷害,将此事偷偷禀报了湖君大人,事后哪怕我苦劝湖君,他仍是执意要出手伤人,才有了那么一桩误会,仙师大人明鉴啊。”
渠主夫人见那横梁上的汉子,已经开始按住刀柄,一手抓住一位侍女,往前一拽,娇媚笑道:“仙师大人,我这两位婢女生得还算俊俏,便赠予仙师大人当暖床丫鬟了,只是希望怜惜一二,来年厌烦之后,能够将她们送回苍筠湖。”
汉子问道:“那你呢?”
渠主夫人笑道:“若是仙师大人瞧得上眼,不嫌弃奴婢这蒲柳之姿,一并侍寝又何妨?”
汉子不置可否,下巴抬了两下,“这些个腌臜货,你如何处置?”
渠主夫人嫣然一笑,“冒犯神祇,本就该死,碍了仙师大人的眼,更是万死。我这就将这些家伙清理干净?奴婢袖中珍藏有一盏潋滟杯,以苍筠湖水运精华做酒水,刚好借此机会,请君宽饮开怀,我亲自为仙师大人倒酒,这两位侍女是生前是那宫廷舞姬出身,她们宽衣解带之后,起舞助兴。”
汉子依旧笑意玩味,默不作声。
这愈发让那位渠主夫人心中打鼓。
刹那之间。
汉子毫无征兆地一刀劈斩而出。
渠主夫人吓得一缩头,但是所幸那道刀光却不是取她头颅,而是去往祠庙之外。
渠主夫人花容失色,转头望去。
只见一棵大树那边,被刀光映照之下,树枝之上,一位头戴斗笠的年轻游侠微微抬头,一手犹然缩在袖中,只用一只手就握住了那抹刀光,刀光与手掌附近凝聚的罡气撞在一起,衬托得那个陌生人宛如神人,手握明月。
汉子心中惊讶,脸色不变,从坐姿变成蹲在横梁上,手中持刀,刀锋雪亮,啧啧称奇道:“呦,好俊的手法,罡气精纯,凝练圆满,银屏国什么时候冒出你这么个年纪轻轻的武学大宗师了?我可是与银屏国江湖第一人打过交道的,卯足劲,倒也挡得住这一刀,却绝对无法如此轻松。”
陈平安轻轻收起手掌,最后一点刀光散尽,问道:“你先前贴身的符箓,以及墙上所画符箓,是师门秘传?只有你们鬼斧宫修士会用?”
汉子笑道:“借下了与你打招呼的轻飘飘一刀而已,就要跟老子装大爷?”
汉子从横梁上飘落在地,当他大踏步走向庙门口,渠主夫人和两位侍女,以及那些早已散开的市井男子,都赶紧避让更远。
汉子以刀拄地,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