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我们道人,修的是自家功夫自家事,大敌唯有那草木枯荣、人皆生死的规矩牢笼,而不在他人啊。他人之荣辱起落,与我何关?在为师看来,兴许真正的大道,是争也不用争的,只不过……算了,此言多说无益。”
徐竦退后一步,打了一个稽首,“师父,弟子有些明白了。”
老道人欣慰点头,“足矣。”
————
原本每一幅壁画皆是一扇门扉的仙家秘境内。
随着八幅壁画都成为白描图,这座仙家洞府的灵气也失去大半,沦为一座洞天不足、福地有余的寻常秘境,还是一块风水宝地,只是再无惊艳之感。
姜尚真再次行走其中,很是失落。
他以本命物柳叶斩开天幕重返骸骨滩后,没有就此离开北俱芦洲,而是悄悄来到了这座秘境。
有些事情,不想个明白,总是心痒痒。
而且躲在地方,一箭双雕,一是比躲在木衣山更安全,二是担心与那贺小凉交恶后,后遗症会比较可怕,那个心狠手辣的娘们可是个福缘深厚到吓人的主,一旦恨上了自己,极有可能,只要他姜尚真是在一般的北俱芦洲地界,就要莫名其妙遭殃,大祸不至于,可一定会很恶心人就是了,比如姜尚真当下就很担心自己在骸骨滩或是木衣山随便一露头,然后就要死不死遇上了某位云游南方的老姑娘,然后对自己一把鼻涕一把泪,哭诉衷肠,姜尚真是最受不了这类重逢了。
只是姜尚真躺在这处秘境的花丛中想,坐在被褥锦绣的床榻上想,趴在犹有余香的梳妆台上想,坐在仙子姐姐们定然趴过的高楼栏杆上想,终究还是有些事情没能想透彻,仿佛眨眼功夫,就约莫得有三天光阴过去了。
想不通,就问嘛。
姜尚真便驾驭本命物,在一处门扉处咄咄咄敲击不断。
很快就来了那位熟面孔的披麻宗老祖,一见到此人,就气不打一处来,他怒喝道:“姜尚真,还不滚蛋?!咱们披麻宗没狗屎给你吃!”
姜尚真坐在一处栏杆上,俯瞰那位暴脾气的老家伙,嬉皮笑脸道:“别介啊,有话好好说,我如今可是你们披麻宗的盟友……”
那披麻宗老祖也不废话了,就要开打。
姜尚真赶紧举起双手,一本正经说道:“我有事找你们宗主竺泉,当然还有那个待在你们山上的客人,最好是让他们来这边聊聊。”
老祖已经驭出本命物,看架势,不像是舒展筋骨那么简单。
姜尚真双手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