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觉得占了人家多大便宜。大隋本就是文风鼎盛之国,炼化那颗品相极好的金色文胆,最是适宜。”
“此后,是旧地重游彩衣国梳水国一带,还是返回龙泉郡,看一看老宅,问题都不大。”
“在那之后,先生再去书简湖就稳妥了,那会儿宝瓶洲中部已经稳定下来,说不定一块大骊礼部颁发的太平无事牌,就能够随便让一位地仙低头。”
陈平安思考了很久,摘下养剑葫喝了口小炼药酒,终于点头道:“可行,离开青鸾国后,大致上就按照你规划的路线走。”
崔东山毫不掩饰自己的如释重负,“先生放心,这里边绝无坑害先生的谋划。再说了,学生我与先生你,如今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走了一条道,先生成就越高,我崔东山就是惫懒得整天无所事事,也能沾先生的光,被先生硬生生提上去。”
陈平安犹豫了一下,“你如今跟京城那位,是怎么打交道的?”
崔东山脑袋重重磕在桌上,一副想死的颓丧模样,咚咚作响了三下,抬起头道:“一说这个,学生就心口疼。”
陈平安笑道:“你们自找的,怪不得别人。”
崔东山委屈道:“可凭啥是那老家伙享福,继续当威风八面的大骊国师,学生却连绣虎的绰号都没了,每次只要往外边跑,就得风餐露宿,藏头藏尾?”
陈平安幸灾乐祸道:“你就知足吧,除了咫尺物里边的那么多件法宝,还有这副比杜懋阳神身外身更好的仙人遗蜕。”
崔东山哀叹一声,单手托腮,摆出抬头望天状,“倒也是,亏得我如今对那打打杀杀兴趣不大,少年郎嘛,就是容易比较无聊。出了大隋书院还好,与先生朝夕相处,乐在其中。在那座东山,小宝瓶不稀罕搭理我,于禄谢谢之流,我看着烦心,李槐林守一又没得聊,好一个凄凄惨惨冷冷清清啊。”
陈平安懒得安慰他什么,何况这位大骊绣虎需要别人宽解心境?天大的笑话。
崔东山直起腰,笑道:“先生,藕花福地这画卷四人,差不多算是暂时收官了,学生为先生小小复盘,就当离别之前,最后教先生下了局棋外棋吧。”
陈平安下意识端坐,每次与崔东山学棋,都是如此认真,“请说。”
崔东山觉得有些好笑,又有些小小的伤感,只是这些情绪收敛得很好,没有流露出丝毫。
先以飞剑画出雷池。
“那隋右边就是个傻妞儿,龙窑瓷瓶,漂漂亮亮的,一砸就碎。不过傻归傻,确实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