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第一次带人去在边境上交货,买家是邻国一些退伍兵组起来的,都是穷凶极恶之徒,看阮争生得嫩,又只带了十几个人,以为没人震场子,邪念一生,拿了货当场就要反水。
最后只有阮争活着走了出来,他把钻石放进背包,到附近的溪里过了过水,把明显的血迹都洗了,意识不清,但求生欲很强,沿着小道一直往前走,不知走到哪里,就眼前一黑,昏睡过去。
醒过来就是余心心在帮他消毒手臂上的擦伤。
阮争沉默着,过了一会儿才说谢谢。
余心心问了些他的情况,阮争挑能答的答了,礼貌地问余心心,能不能借他地方洗一个澡。
阮争父亲唯一认可他的一点就是恢复能力好,他在余心心房里睡了大半天,好了许多,现在最要紧的事情就是带着钻石回他父亲身边去。
余心心把罗聿的衣服拿给了他,说是她儿子的衣服,可能有点大,叫阮争凑和穿一穿。
阮争洗了澡出来,余心心更心疼他了,这么白嫩可爱的一个小孩儿,甚至都还没有变声,也不知道身上哪儿来这么多伤的。阮争穿着罗聿的衣服大了一圈,站一旁乖乖看着余心心,余心心忍不住说:“我找人送你回家吧?”
阮争摇了摇头,说自己会回去。
“你家人对你好吗?”余心心怀疑他身上的伤是家暴来的,又试探着问。
阮争愣了愣,才说还可以。
余心心到底放心不下,去钱包里拿了些钱硬要塞给阮争,阮争让不过去,便收下了,还问问余心心要账号,说回家把钱还给她。
余心心捏捏阮争白净的脸,说:“我家这个混小子要是有你一半乖就好了。”
阮争很少会听见别人夸他,有一些害羞,说:“是吗?”
“他在家就是个小霸王,”余心心说,“谁都得听他的。”
阮争抬头问:“他爸爸也听他吗?”
“没人能不听他话呀,”余心心看着阮争,心想这孩子也够可怜的,不知道要去哪里。边境线一段是很乱,阮争不答,或许是有什么隐情,也不是她该管的了。
阮争谢过了余心心,就要告辞了,他背起了包,与她告别。
走到小木屋外,沿着鹅卵石步道往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