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牢里。”
最早说话的人不服气道:“那可不一定,这回被带走的人可是方大人的次子!”
“你说的是那位庶子?如果是他的话……就算那个仙人是骗子,把他带走也算是救人一命的好事。”
两人唏嘘很久。
绪以灼百无聊赖地想,怎么还没有人说到重点啊。
所幸她等了没一会儿,有一桌食客开始谈起渡江做哪家船场的船最好。
“裴兄你头一回来叶城,有许多弯弯绕绕你没听说过。那什么杨氏船场啊鸿运船场啊的,都不可靠,渡江还得去平洲船场!”
“……平洲船场离这儿也不远,就在东鼓巷,你一直往里走,最里面就是平洲船场的会堂,你跟当值的伙计说想要渡江,他会告诉你交多少钱什么时候出发要带什么,交好钱后时间一到就可以去了。”
平洲船场吗?
绪以灼若有所思。
*
绪以灼怀疑自己被骗了。
她问着路一路来到东鼓巷,短窄的巷子一眼就可以看到头。甫一看到巷子尽头的建筑,绪以灼心里便是一咯噔。
就那破破烂烂,年久失修,站在里头都会怕屋顶塌下来的房子,真的是平洲船场的会堂。
绪以灼瞧见檐下挂了一只满是斑驳痕迹的门匾,看了半天看出四个字“平州舟土”。
字的金漆都掉得七打八了。
太不靠谱,绪以灼想打道回府。
然而她还没来得及掉头,船场的门竟然就当头砸了下来,绪以灼惊呼一声跳到一旁,门板落在地上的声音像是一块被蛀空了的木头。
里头走出来一个蔫头耷脑的伙计,没精打采地看了一眼绪以灼道:“对不起啊。”
绪以灼看着他从门边拉出一筐工具就开始熟练地修门。
绪以灼觉得自己的声音都因为不敢置信而有点发颤:“……你们这里,接过江的生意吗?”
“接啊。”
伙计指了指头顶,“上面不是写着船场吗?”
绪以灼只看到了“舟土”。
她很怀疑,真的会有人来到这里后还觉得坐这家的船渡江吗?绪以灼已经想象到了平洲船场的船刚开出渡口就沉进水里的景象。
伙计毫无招揽生意的意思,绪以灼也想走人。
正在这时,东鼓巷又来了人。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绪以灼先是听见一个少年在吱哇乱叫,回头看去发现叫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