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看着她,“糙了。” 何桑吓得照镜子,“是脸吗,手?” “你过来。” 她坐到床沿,弯着腰,梁纪深忍笑,“听过一个成语吗。” 何桑没心情,“到底哪糙了?” 梁纪深一把搂住她,“羊入虎口。” 他口腔是牙膏的清洌薄荷味,舌头也柔韧,何桑恍恍惚惚回过神,他为什么铺毛巾,毕竟是客人,弄脏被褥不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