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据道:“祖父说,以他对圣上的了解,此次枢密院应该不至于遭到彻底罢免,但正副二使的职位多半是保不住了。
祖父定然会选择留任枢密院,但手中的权力不及从前也是肯定的。
不过,他老人家纵横官场半辈子,几十年的时光不是白过的。
殿下只管放心,咱们的事情一切照旧。”
赵珂勉强笑了笑。
就算父皇经过多方权衡,暂时保住了枢密院。但正副二使一经裁撤,明眼人都知晓枢密院彻底归到兵部只是迟早的事情。
郭枢密纵横官场半辈子不假,可俗话说人走茶凉,到时朝中还会有多少人卖他的面子?
他勉强挤出一丝笑容:“事已至此,咱们也无有回天之力,走一步看一步吧。”
见他这般气馁,郭据咬牙道:“殿下休要这般消沉,以免凉了大家的心。”
赵珂眼皮重重跳了一下:“你们想要做甚?”
郭据温声道:“殿下,如今这样的形势,我们能做得了什么,无非还是按部就班,只不过行事须得比从前谨慎百倍。”
听他提起“谨慎”二字,赵珂抿了抿嘴道:“既如此,你待会儿离开的时候,顺道把那人带走吧。
如今赵重熙也把手伸到了别苑这边,我怕万一……”
郭据拱了拱手:“那我离开的时候把他一并带走,尽快打发他离开京城。”
赵珂点点头,另寻话题与他交谈不提。
再说凤凰儿等人。
游完湖已是申时,一行人重新登岸。
正房那边早已经备好了宴席,另有赵重熙命人请来的一班小戏。
五位姑娘不好在外过夜,所以宴席开得早,结束得也很早。
戌时未到,赵重熙和袁谟已经把凤凰儿等人送上了马车。
四匹骏马五辆马车很快就上了官道,不到半个时辰便已经来到了城门口。
一年未有战事,大宋京越发显出繁华之相。
虽然天色渐暗,城门处却依旧是熙熙攘攘。
进出的百姓都非常多,加之还有数量庞大的牛车驴车,险些把城门都给堵死了。
赵重熙等人不好与民争道,便将马车和马匹都停靠在官道边上。
红翡掀开车帘看了好几次后,终于耐不住性子了:“姑娘,虽说您今日没有留在府里过生辰,但三爷和夫人肯定也替您准备了寿宴。
像这样耽搁下去,咱们什么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