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有胜负,如今燕国却只能向大宋求和,实在是……”
凤凰儿突然指着右前方笑道:“大好的春光,咱俩却放着春色不赏,在这里谈论这些枯燥乏味的事儿。
你看那边的花儿开得多好!”
赵重熙顺着她的手望去,只见那里有一大片不知名的野花,盛放到了极致。
他心里一热:“姑娘,咱们采一些回去插瓶。”
凤凰儿道:“咱们明日一早便要离开陈州,插瓶给谁看?”
“就算看一眼也是好的。”
赵重熙说着就朝那片野花走去。
凤凰儿弯了弯唇。
自从认识阿福,她一直就觉得他不快乐。
即便那时在汾州,他们一起打雪仗烤栗子逛街买东西,明明是很高兴的事情,他眼中的阴霾也从未彻底散去。
可今日,就在方才,他的眼睛终于恢复了少年人该有的温暖和明亮。
阿福,不,应该说皇长孙赵重熙。
他五岁离京,在山庄里求学十年,之后在自己身边待了半年多,按说不曾经历过皇室争斗。
没有经历过那些黑暗和龌龊,便应该是一名单纯善良的少年。
可他眼中的阴霾是从哪儿来的呢?
想着想着,凤凰儿竟有些痴了。
而那边,赵重熙的手很快就已经捧不下了。
他转身朝凤凰儿喊道:“姑娘,快过来啊。”
凤凰儿醒过神来,迈步走了过去。
赵重熙把手里的花束塞进她手中:“好不好看?”
凤凰儿轻轻嗅了嗅那野花,竟比寻常府里栽种的那些名贵的花更多了一股清香。
“阿福,还记得你送我的第一份礼物么?”
赵重熙本来还想再采一些花的,听了这话之后手却顿住了。
第一份礼物?
不就是那一对泥人大阿福么!
想起那个残破的男阿福,他只觉得臊得慌。
明明是自己随意在小摊儿上寻的,司徒箜却真的把他们当作了礼物。
而且她当时还说了,那是她收到的第一份礼物。
赵重熙有些不自然道:“姑娘,你那日说泥人大阿福是你收到的第一份礼物,是指外人送的么?”
凤凰儿没想到自己那日随便说的一句话,阿福到现在还能记得。
她笑道:“反正那就是我收到的第一份礼物,我一定会好好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