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她实在忍不住了,深吸一口气睁眼,先发制人,“你今天下午去哪儿了?”
裴寒说,“回了一趟翠竹轩。”
宋沫没事找事,“我都伤成这样了,你还有心情乱跑?”
裴寒道,“给你拿了两件换洗衣服。”
宋沫,“……”
很好。
这个找茬途径不行。
宋沫眼珠子在眼眶里提溜地转,过了几秒,又说,“谁撞的我?樊六?师母?还是钱忠文?”
裴寒伸手给她捋耳边的碎发,“不确定,不过很快就能确定了。”
宋沫狐疑挑眉,“嗯?”
裴寒笃定说,“最晚明天早上。”
宋沫,“哦。”
裴寒攥着宋沫的手收紧,看着在病床上一动不能动的她,嘴上没说,心却全部都揪在了一起。
想到被他关在地下室的男人。
裴寒眼底闪过一抹狠厉。
恨不得把他碎尸万段。
跟裴寒闲聊了会儿有的没的,宋沫渐渐有了睡意。
任由自己的手被他攥着,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第二天清早,宋沫是被裴寒一通电话吵醒的。
她拧眉不满睁眼,就见裴寒拿着手机站在窗前,背对着她,刻意压低了声音说,“都交代了?”
对方说了什么,宋沫听不到。
三五秒,裴寒冷笑,“跟我谈条件?他没资格。”
又过了约莫半分钟,裴寒声音冷得犹如淬了冰,“他想说就说,不想说,那就让他一辈子都别开口了。”
待裴寒挂断电话,宋沫挑动红唇,“裴寒。”
裴寒闻声回头,看到宋沫,眉峰蹙了下,“吵醒你了?”
宋沫神情淡淡,“你刚刚在跟谁打电话?”
裴寒道,“一个朋友。”
宋沫,“你刚刚说想让谁一辈子都别开口。”
裴寒直直跟宋沫对视,玩转手里的手机,不吭声。
宋沫话音落,见他不作声,秀眉微拧,“不想跟我说?”
看出她眼底的不悦,裴寒用舌尖抵了抵一侧脸颊,浑身戾气和痞气交织,“撞你的人。”
宋沫猜到了,浅浅吸气,盯着裴寒的眼睛说了六个字,“别做违法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