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门外再报。
凌晨应后,房门被推开,秦沐云走了进来。
秦沐云先是谢过昨日凌晨的救命之恩,然后便开门见山问道:“听父亲说,小王爷的名字叫做凌晨?”
此话一出,带他进来的小侍女便觉得无礼,刚要出言责问,便被凌晨挥手打断了。然后凌晨便安排她出去,关闭了房门。
此时屋里除了熟睡的小晴怡,便只有凌晨和秦沐云两人。
凌晨道:“我的名字确实叫凌晨,你有什么话说?”
秦沐云并不回答,却再问道:“近来坊间多有传闻,说小王爷前些日子死而复生,不知道这件事是谣言,还是实情?”
凌晨一时失笑,反问道:“你这个人说话,一直都是如此无礼吗?”
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而是转移话题,试图以势压人。
秦沐云没有被凌晨的话吓到,竟进一步逼问道:“如此说来,便是实情了?”
凌晨眉头微皱,自他重生以来,这还是第一次有人敢将他逼到如此地步。也不怪他闪躲,实在是这个秦沐云想干什么,他此时完全摸不着头脑。
他扣了扣脑门,正在思考如何应对才好将秦沐云的真实意图掏出来的时候,秦沐云突然“噔噔”连退两步,整个人瞬间呆愣在原地。
凌晨抬起头看向他,只见秦沐云死死盯着自己的头顶上方,脸上的肌肉不由自主地不停抖动,只转瞬之间,泪水便已经如泉涌一般滚滚流了下来。
这家伙怎么这么奇怪?
凌晨问道:“你怎么了?”
秦沐云被凌晨一言惊醒,连忙抹了抹脸上的泪水,但声音仍旧难掩颤抖,竟直接问道:“小王爷,您……您可认得一个叫做谷雨的人吗?”
凌晨的脸色微变,但内心之中却已经如惊涛骇浪般汹涌不定了。
他眉头凝起,沉声道:“若是故人,不必藏头露尾,尽可报上名号来!”
秦沐云道:“晚辈这点微末道行,我的名字您必定早就不记得了。但是谷雨,我叫他二哥。他这次从归一园送您过来的时候,晚辈紧随其后。”
“归一园?曾经多么刻骨铭心的一个名字。”凌晨哼笑了一声,“这才过了几日,竟让我产生了如此陌生的感觉。”
回忆,就是如此奇怪的一种东西。
秦沐云一句话,又将凌晨从过往的思绪里拉了出来。
“请恕晚辈冒昧,您头上的发簪,能借给我看一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