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问得犀利,“是没有想,还是不敢想?”
“……”
我垂下脑袋,看着地面铺得平整的木纹砖,一时,竟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这个问题,我没有想过。
离婚后的日子,我只一心盼着能过得安稳,情爱方面的事,还没想过。
可能……实在实在有被周放触动到的时候,也都立马按捺下去了。
老夫人拍了拍我的肩膀,“和我说实话。别因为我是清梨的奶奶,就不敢开口。阿放等了二十几年,他太对得起清梨,对得起我们沈家了,往后,我希望他对得起自己。”
我默了默后,回答道:“没有想,也不敢想。况且,他喜欢的是清梨,我和他最适合当普通朋友。”
“不敢想……”
老夫人话音顿了一瞬,无视掉我的后半句,只问:“是因为你离过婚?”
我诧异地抬头,“原来您知道?”
“傻孩子。”
老夫人笑了笑,“我要是对你不知根不知底,怎么会把你往家里带?我还知道,你的前夫是傅祁川。”
“那……”
我想到什么,忍不住问道:“上次沈小姐带傅祁川回来的时候……您就已经知道了?”
“我就是故意为难他的!”
老夫人扬了扬眉,“谁让他连自己的媳妇,都护不住,活该。”
“没错,他活该。”
“你听奶奶一句劝,傅祁川好是好,但他心思太重,你和他过日子,会过得太累,太苦。”
“奶奶,我们已经离婚啦。”我笑。
老夫人探究地追问:“你对他,当真死心了?”
“死心了。”
我看向自己的腹部,酸涩道:“我们差点有过一个孩子,但他为了救另一个人,放弃了我,孩子也没了。”
彻彻底底的死心。
就是在那一次。
后来种种,更多的只是觉得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破镜就是破镜,再怎么费时费力粘合在一起,那些裂痕都会时时刻刻提醒你,有些伤害真实的存在过。
能破镜重圆的,从来都只是没真正死心的人。
老夫人激动起来,“那你就更该看看阿放了!我和你打包票,他是个实打实的好孩子,别看他什么都不当回事,但什么事什么人,一旦被他放在心上,那就是一辈子。”
“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