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苦。”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庄超英无法再和妹妹理性讨论,他把信递给妻子,长叹一声。
黄玲看完信,把信递还给丈夫。
庄超英反复询问了几遍之后,黄玲才给出了意见,“我也赞成报技校,但是我不会向你妹妹提任何建议,不然将来要是鹏飞工作不好,你们一家人埋怨我,我担不起这责任。我建议你也别多说了,你只是舅舅,到底隔了一层。”
庄超英知道妻子说得有理,别说黄玲只是没有血缘关系的舅妈,他作为亲舅舅,也只能点到为止,不能替妹妹和外甥儿作主,他不再吱声了。
初夏天气闷热,黄玲晚饭特意做了开胃的凉菜和面条,向鹏飞看到面条就笑了,端起碗,模仿陈佩斯小品中吃面条的动作,挤眉弄眼地“嗦”面条。
庄超英下午才又收到庄桦林的信,信中再三声明她已经决定了让向鹏飞报高中,庄超英看到向鹏飞没心没肺的表现,心中气闷,草草吃完晚饭,出了门。
院子被改建后,空间太小,通风也不好,庄超英拿了一只小板凳,坐在院门口。
林栋哲又考砸了,确切地说,他漏做了卷子背面,错过了几道大题,以一己之力把全班平均分拉低了两分,林武峰在屋里循循善导,从科技的重要性讲到升学的残酷性,宋莹听不下去了,拉着脸,也坐在院门口生闷气。
庄超英和宋莹门神般一左一右坐在院门两边,一对伤心人,两张苦瓜脸。
吴建国和张阿妹正好散步回家,看到两人,也不急着回家,四人闲聊了起来。
黄玲忙完了家务,也端了小板凳坐到门口,参与邻里闲聊。
春风沉醉,月色皎洁,宋莹滔滔不绝地诉苦,“武峰正话反话说尽了,栋哲就是笑嘻嘻地不当回事,我实在听不下去了,再听就要发火打人了,武峰硬把我赶了出来,让我在外面消消气。”
宋莹道,“庄老师,我早和你说了,娃儿好不好,都是命。”
优秀教师兼无神论者庄超英背弃了他一贯的教育理念,“对,都是命,都是命。”
宋莹颇具小品演员的潜质,“那天车间评选劳动积极分子,我完全无所谓,这学期经常受栋哲成绩刺激,我的心态变得很成熟。”
宋莹口吐禅语,“有些娃是来给父母报恩的,有些娃是来让父母渡劫的。”
庄超英积极捧哏,“生活有高有低,孩子懂事有早有晚。”
双口相声实在可乐,黄玲和张阿妹同时“扑哧”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