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和，他勾起她一缕发丝，在手里把玩着：“是啊。淋着雨跑了半座山找你，没想到你不傻，下雨还知道躲。”

怪不得他那天突然发高烧。

亦凝好像重回到了那个雨夜，看到他出现那一瞬间难以言喻的心情，都在此刻变得清晰起来。

是不抱希望时的意外、即便自己一个人也可以撑过去，但见到熟悉的人还是会觉得安心的、喜悦的心情。

心里有一口喷泉，咕嘟嘟往外冒着水。

“你那时候就喜欢我了吗？”

贺今尧看她一会，说：“比那更早。”

还要更早吗？是在游艇上玩游戏用嘴接纸牌的时候，还是，误以为她暗恋他的时候？

亦凝跪坐起来，像个被勾起好奇心的孩子，追问：“什么时候？”

贺今尧捏着她发梢扫了下她下巴：“等你喜欢我比喜欢你哥多的时候，再告诉你。”

“……”

亦凝一面好奇，一面又后知后觉地醒悟过来。

“那我去找你，给你做情人，不是自己送上门了吗？”

“情人？”贺今尧挑眉，“你给自己的定位是不是不太准确，谁家情人像你这么爱吃醋的。”

他似乎……的确没说过，其实贺今尧对她的耐心，远超过对于一个身体交易的情人的限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