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上副驾。

她摇扇子的力度和方式都很柔美，亦凝想起她给睡觉的贺今尧摇扇的画面，真懂得享受。

这种象牙扇对工匠的技艺要求极高，要将珍贵的象牙削成薄片，雕刻上细腻的图案，薄如蝉翼，残忍的奢靡。

这样精美的古董捏在沐妍姝的纤纤玉手间，分外合适。

这扇子亦凝见过好几次了。

“你的扇子很漂亮。”

“这扇子啊，清代十三行的。”沐妍姝柔柔一笑，“我喜欢些老物件，这本来是一位老先生的收藏，想讨尧爷欢心，便送给我了。”

她将扇子合上，大方道：“宋小姐要是喜欢，我可以割爱。”

“我没有夺人所爱的习惯。”亦凝笑笑，“而且我大学的时候加入过动物保护协会。”

沐妍姝哪里不知道象牙是如何取得的，不过三观不同，她喜欢这种“名贵”，多过对动物的同情罢了。

到汇英街，她下车之前，主动问亦凝：“宋小姐，介意加个微信吗？”

加完好友，亦凝关上车窗离开，后视镜里，沐妍姝一直面带微笑地目送着她。

是她做贼心虚吗？怎么看每个人都像明察秋毫的侦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