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青青猛然对上一双薄凉的眸子,心倏地冷颤,涣散的意识渐渐回笼。他不是书生,虽然他身上有书生熟悉的味道,书生已经不是书生了,是燕王,是阎王!
呸呸呸!不对,书生就算是书生,她也不该占书生的便宜!
徐青青用手擦了擦眼泪,马上回身背对着朱棣躺着,瑟缩着身体继续隐忍,尽量一动不动,假装刚才没有做坏事被燕王发现的样子。
屋子里安静极了,龙凤花烛发出轻微的燃烧声,火苗微微窜动,影影绰绰,朱棣的墨眸几乎湮没在夜色中,乍然闪出一道凌厉,射向身边蜷缩的背影。片刻后双眸再次闭上,身体如故,未曾有过一丝移动,好像他真的没有发现徐青青才刚对他做过什么一般。
徐青青咬着唇迫使自己冷静了一会儿,越想越不对劲儿。她猛地坐起身,扭头怨忿地看着朱棣。
朱棣复而睁开眼,安静地回看她。
这种冷静到不可思议的眼神,放在平时还好,可现在正是徐青青身体受折磨抓狂的时候,见朱棣这样冷静地看她,她的气火如同被火上浇油一般,瞬间加倍。
“酒里的药是不是你下的?”徐青青愤愤地问。
朱棣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先用目光扫视了一番徐青青,从头到脚。徐青青被他看得,忙用被子裹住自己。
“凭你的姿色?”
徐青青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了,否认就否认呗,干嘛非搞人身攻击。
“我的姿色怎么了?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要胸有胸,要臀有臀,完美得很!”女孩子最不能容忍别人说自己丑,这一口气不能输,徐青青挺胸抬头,不服气地反驳。
想不到她一个小姑娘竟随口说出这种话,全然不知害臊为何物。
朱棣蹙眉。
“那不是你,会是谁?”徐青青丧气道,她倒是信燕王的话。如果他真的想干那种事,在没答应她条件之前就名正言顺了,没必要撒谎。
“难道这是惯例,亲王成婚的合卺酒都会加料?”徐青青再问,因为太热了,她又扯了扯衣领,领口早就被她拉得有点松了,这样一扯,白皙的脖颈和凸凹有致的锁骨皆露了出来。
可还是不对啊,她明明在酒里加了迷药。为什么过去这么长时间了,活阎王还是这么清醒,没睡成死牛一般?
“你不困么?”徐青青接着第三问。
朱棣无奈地回看徐青青,一口气回答了所有问题:“不知,不知,不困。”
本来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