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酒店距离城郊的废弃炼油厂,也不过十里有余。
但陈长青的车子,却是把油门踩到了极致,车尾灯在一阵阵惊慌的汽车鸣笛声中,化成了一道流光。
“要死啊!”
“会开车吗你!”
“赶着投胎啊!”
一道道怒骂声,被远远的甩在后面。
此时,他急火冲心,哪里还管得了这么多!
短短五分钟,车子便冲出了外环,甩尾一个急刹停在了路边。
此地距离炼油厂还有将近二里,他便下车,剩下的一段路,他要潜行,不能提前被发现。
炼油厂临河道而建,陈长青下车后,将步法运转到极致,脚下生风,顺着河沿飞速疾驰,踏碎大片枯草,荡起阵阵芦苇飞絮,速度丝毫不亚于开车!
只需沿着这条河道,便能进入炼油厂。
地处西郊,很少有人车经过此处,四下静得出奇。
炼油厂之中,大片自由生长的树,稀稀落落的挂着枯黄的树叶,随着十月初的寒风,摇晃着坠落下来。
陈长青伏身潜行,从侧墙翻身而入,高可及腰的枯草上,发出嚓嚓的响声。
长年浴血的本能,让他下意识地扫视着整个炼油厂。
几个高大的厂房,没有任何声音传出。脚下,一行被脚踩过枯草,引起了他的注意。
枯草东倒西歪的,隐隐成了一条野路,扭扭歪歪的延伸向几十米外,尽头是一座十几米高的厂房,墙体饱经风雨摧残,大片的黄漆皮斑驳脱落,破败不堪。
陈长青缓缓提一口气,面色沉下来,绕道相邻的那座厂房,悄悄靠近。
若在以往,他的目的只是杀人,怕是不用一分钟,里面的人将会死于非命!
可现在,他根本不了解里面的情况,为免让林诗雨受伤,只能如此。
此刻,在那间厂房里,十几个人正聚在一处废旧机器后,悠闲的擦拭着手里的短刀,有说有笑。
“你们说,那小子多久会赶过来?”
“这就得看那小妞,在他心里的分量了。”
其中一人看了看时间,警惕的站起身来:“都安静!距离他从酒店出发到现在,已经过去8分钟,他应该快来了。”
“老九,你看你这给吓的,十几里路,才这么大会,他赶不过来的。”
“都闭嘴!这小子实力不一般,轻敌只会让你死得更快!”老九又道。
“呵,老九